宁岁晚收回目光,看向时母,“好。”
隔壁的房间里堆了些杂物,时家的家政阿姨还没回来,时父便打电话叫了保洁公司过来打扫。
时父开车,时母和宁岁晚坐在后排。
年还没过完,街上的店铺仅仅开了一半,开车绕了好一会才找到一家规模较大的商城。
“到了,”时父在驾驶位上回头,“这行不行?”
时母探头看了眼,“就这吧,岁晚,你觉得呢?”
“那就这里吧。”
车上一路无言。
如果是时眠的话,应该又是另外一副模样吧。
估计一路上都是叽叽喳喳个不停,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新的话题。
宁岁晚生平第一次,懊恼起自己不会说话来。
正这么想着,时母慢下几步来,挽住宁岁晚的手臂,“在想什么?”
宁岁晚身子僵了僵,“没有啊。”
时父走在时母右侧,“岁晚啊,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别扭的话,就叫伯父伯母吧。”
时母拍了他一下,“谁跟你讲称呼这个问题了,都说了不急不急,慢慢来,你怎么就张嘴瞎说呢。”
时父连忙安抚时母的情绪,“怪我怪我,是我多想了。”
商场一楼就有卖家具的店面,时母看到新鲜的玩意就转过头来问宁岁晚,“这个怎么样?”
然后宁岁晚都是统一回复,“可以。”
于是最后挑挑拣拣,也就只买了一张床和几件衣服。
当然是时父买的单。
“家里有嵌入式衣柜,如果你想要别的也可以,梳妆台这些要不要买?抱枕呢?冬天的话,毯子怎么样,平常在沙上看电视也用得上。”
宁岁晚摇头,嘴角微微抿起,“不用了。”
“那就下次再来,今天可供的选择太少了,等过完年来。”
“好。”
“你是不是不喜欢?”
时母叹息,“不喜欢也没关系,不用为难自己。”
“没有,我没有不喜欢。”
只是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个问题。
伯父伯母吗?
不习惯是当然的,可是,似乎也没有上演那种母亲抱着孩子说妈妈终于找到你了的戏码,也没有父亲疼惜地招手说到爸爸这来的画面。
一整天下来,他们俩都没有在自己面前自称爸爸妈妈,时母进门抱她的那一下,也只是说了句,
“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
怎么一开口,就是说不习惯的话就叫伯父伯母呢。
似乎有一种,拒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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