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气笑了,“报复我呢?”
时眠无辜地看着他,“没有呀,我确实不会。”
就怪了,谁叫沈漾耍她呢。
当然不可能从第一题开始讲起,沈漾挑了道十分典型且具有代表性的填空。
几分钟后,时眠指着草稿纸上的答案,真诚问,“√或,这个答案是我能写出来的吗?”
沈漾:“当然不是。”
时眠:“那…”
沈漾不理会她,继续讲下一题。
几分钟后,时眠举起手,再次真诚问。
“漾漾,你怎么知道ab=df,我没听懂。”
这是已知条件…
沈漾搁下笔,没了耐心,“脑子是不是装书包里了,没带?”
为什么要抓着她的书包不放?!
沈漾没打算给她讲题了,靠在靠椅上就开始玩手机,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时眠。
时眠只好趴在桌子上,郁闷地挑自己会的写。
房间内陷入安静,只有书本翻动的哗哗声和秒针走过的嗒嗒声。
不知过了多久,时眠趴得脖子有点僵,坐起身准备转动一下脖子,不经意间往沈漾那看了一眼。
少年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看起来好像睡着了。
时眠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的小恶魔蠢蠢欲动,轻轻地拉开椅子站起身,蹑手蹑脚地绕到桌子的另一边。
时眠撑着膝盖盯着沈漾看了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沈漾的脸。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达不到时眠预想中的效果,时眠举着手机找角度。
下一秒,屏幕里的少年睁开了眼睛,就这样斜眼看着她。
阳光透过书房的窗户照进来,少年的脸半陷在阴影里,黑长的睫毛垂下来,眼角的痣淡淡的,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时眠突然想起江淮鱼说的一句话。
我t到了他的颜值…
伴随着时眠因手抖而不小心按下的快门声而来的,是沈漾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忘了关声音了…
空气好像有一瞬间的凝滞,时眠慌乱地把手机藏在身后,站起身后退了一步。
“漾漾,你脸上有蚊子。”
沈漾看着她,活动了下手腕,说,“手机拿来看看。”
时眠:“?”
沈漾又说:“看看拍的怎么样。”
时眠:“谁拍你了,我这…我这是不小心按到截屏了,我截屏也是这个声音好吧。”
时眠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
这种心脏怦怦跳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时眠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沈漾家跑出来的。
晚上坐在书桌前准备继续补作业的时候才现,笔好像落沈漾家了。
这不是时眠唯一的笔,时眠从笔袋里重新拿出一支黑色中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