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季惟舟最后问了一个问题:“郑如钧认识吗?”
陈玉茹听到这个名字,神色间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认识,他给我送过东西。”
这时,季惟舟看了眼钟意,示意她来问。
钟意从眼前一堆报告里,找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就是在陈建城衣柜里现的那条钻石项链,举了起来。
“郑如钧给你送的,就是这个?”
陈玉茹看了眼,点头:“对,就是这个,他说是陈建城让他们送来的。”
钟意抿了抿唇,才问:“除此之外,你们都说了什么?”
陈玉茹老老实实交代:“我说这条项链让他带走,该送哪儿送哪儿,他说送到我手里是他们的工作。”
“之后呢?”钟意示意陈玉茹继续说。
“那天,我情绪不太好,我知道,他虽然不知道我和陈建城有血缘关系,但一定知道这条项链送到我这里代表了什么,所以,就连带着骂了他两句,但是他并没有生气,还劝我,让我不要自己承受痛苦,要懂得泄,不要压抑。”
陈玉茹想了想:“其实,现在想想,如果我早一点儿听到这些话,或许,早就解脱了,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了。”
钟意神色凝重了起来。
而陈玉茹却勾了勾唇:“你们看,多可笑,即便是陌生人都会抱有善意,而我的血缘亲人,却把我推向了深渊。”
……
对陈玉茹的审讯结束后,季惟舟和钟意刚进监控室,就看到了陈和和汪洋。
汪洋立刻起身,把脚印的的鉴定报告递到了季惟舟手里。
“结果出来了,脚印就是刘霆远的。”汪洋道:“还有,你们在审讯的时候,我已经给在鑫源小区勘察的同事打了电话,让他们仔细排查,找到凶器和那套带血的衣物。”
季惟舟看完报告,递到了钟意手里,随后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陈和:“刚才在监控室里听了吗?”
陈和点头:“死者的致命伤确实是在左季肋区,而且身上有明显的击打伤,应该是在和人扭打中被人一刀捅到了左上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分析,陈玉茹应该没有撒谎。”
季惟舟思忖着点了点头,透过玻璃,看向了一号审讯室,问道:“大明他们还没有进展?”
陈和摇了摇头:“刘霆远比陈玉茹嘴硬多了,一口咬定就是他杀的人,和陈玉茹没有关系,不管大明拿出什么证据,都咬紧这一点不改口。”
季惟舟听完,盯着审讯室里的情况,微蹙眉思忖片刻,看向钟意:“你进去,把地窖里找到的证据给他看,告诉他,陈玉茹已经全部交代了。”
钟意点了点头,找出了那份报告,转身出了监控室。
透过玻璃,季惟舟三人透过玻璃,看着钟意推开门,进了一号审讯室,而此时,坐在审讯椅上,一句话都不说的刘霆远忽然坐直了身体,紧紧看着钟意。
钟意对这道尖锐的目光毫不在意,迎着就走了过去,把手里的资料放到了桌板上,扬了扬手,指着资料道:“看看吧。”
刘霆远低头,翻看起了报告,越看,拿着报告的手便开始抖动了起来。
钟意接着追上一句:“陈玉茹已经全部交代了。”
刘霆远一听到钟意这句话,猛地抬起了头,恶狠狠死死瞪着钟意:“是你!是你骗她的!刚才,也是你把我骗了!”
说完,一把抓住了钟意的肩膀,一旁站着的着装同事一看,立刻上前,扣住了刘霆远的手:“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