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如果没做亏心事,就不怕被调查。”郁月城道。
“那你呢”方渡燃问“你亏心吗”
郁月城一只手里还拿着那一份层层密封的作假的性别鉴定报告。
稍微迟疑,他说“我无愧于心。”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转移重点很溜啊。”方渡燃笑他。
“结束了。”郁月城说。
“我是结束了,不过你开始了。”方渡燃跟他一起走到安全通道,说好要走下去,就只能从楼梯走。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后悔了。
安全通道里每隔两层,才有一个灯,跟医院里两个样子。
这种黑白一分为二的地方,昏暗的光线下,他很容易就想起来刚才在这里干过什么。
现在当事人就在他的面前。
方渡燃从不后悔,后悔这次马不停蹄地来找他,还在他的心口跳舞。
“你说这个吗”郁月城举起鉴定报告示意。
“嗯。”方渡燃稳住神情和乱飘的想法,把心思放在郁月城就要改变第二性别这件大事上面。
“你就要做oga了,同学。”他说。
方渡燃想要跟郁月城错开一点距离,不要再出现靠得太近的情况,所以慢了一步,走在郁月城的身侧。
说完这句话,再从后到郁月城的侧脸,他发现肢体接触的靠近是避免了,但心理上很难从根源切段。
因为回到学校里,他们就知道郁月城是oga了,抑制剂的风波结束了。
郁月城会是学生和老师眼里oga,这让方渡燃这个被推出来局外人也说不清楚,心里盘旋着沉甸甸的东西。他要站地端端正正地去为郁月城思考一下,怎么装o才能更安全。
也要端端正正地思考一下,这样其实不太好。
可是现在这个安全通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郁月城真实的身份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又让他有隐蔽的、微小的兴奋。
不是痛快的大风大浪,可它们像是菟丝花,经脉细细的、弯弯曲曲的缠在自己胸口,依附着,赶也赶不走。稍微收紧一点脉络,他就能感到这秘密带来的微弱灵敏的触感。
他眼里的郁月城,跟别人眼里的不一样。
少年们都会为自己拥有独一无二的东西而雀跃,他之前也没找到过生活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乐趣。
但对郁月城有动物般的领地意识,郁月城是他捡回来的,只能跟他走得最近,最熟悉,现在也只跟他一个人产生联系,方渡燃一想起来,那纤细盘绕的菟丝花就会收紧一下。
这样一来,就只有他能清郁月城的本质了。
郁月城只会在他的面前有做aha的一面。
别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