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孙均呆呆地将手举在半空,痴痴地望着。
随着屋中的灯光熄灭,孙均才回过神来,自嘲地轻笑一声,手颓然地跌落。
他又守在青黎的门前,呆坐了大半夜。
直到第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他才起身离开。
“哎呦!”
孙均刚跨过中门,正欲拐弯回房。
迎面便撞上来个脸生的丫头,那丫头见孙均这通身肃杀的气派,连连道着对不住,便朝着后院偏门赶去。
“如今新来的丫头这么勤奋?天不亮便起来干活了。”
孙均心中感叹着你们调教有方,又打了个哈欠,回房倒头便睡下了。
“呼,好险”
芍药出了院门,背抵在院墙上,抚着自己的心口。
怎么这么早就有人在院中行走?
还是个脸生的,长得如此凶神恶煞
芍药回想起孙均脸上那道横贯的刀疤,又是一个激灵。
连忙摇头将它甩出脑中之后,提着裙子步履匆匆的赶至季府后门。
轻扣了三下门之后,里头的人将门打开一条缝,只漏出小半张脸来。
见得来人是芍药没错后,又将她一把拉至门后,伸出脑袋见左右无人,赶紧将院门关上。
“这个你收好,寻个时机,添到那妇人的吃食中去。”
“这是何物?”
芍药见着那黄纸固封的药粉,并不敢伸手去接。
“叫你拿着便拿着,问那么多!”
那人不与她多解释,直直将那药包塞到她怀中。
“还有那小贱蹄子,你叫她今日务必想法子来见老爷一趟!”
“若是不来呢?”
芍药无法,只得将那药包往怀中藏得紧了些。
“姐姐您是知道的,她如今可是眼高于顶,哪里肯听我的?”
那人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一方粗布帕子。
将那帕子展开,露出一条带血的貔貅菩提子珠串来。
“你将这个给她,她不敢不来。”
芍药见那珠串,上头还有貔貅。
不必开口询问,便知这定是月季那个赌棍哥哥的物件。
芍药嘴角一勾,微微低头福身,隐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