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季夫人夹了筷鲜鱼脍到季樾碗里,见着他实在是没有食欲的样子,又给他搜罗着桌上开胃的菜色。
“你也坐下吃饭吧。”
季樾拉住她的手,叫她坐下一同吃饭。
饭毕,季樾难得的拉着季夫人的手游园。
看着季樾晚饭未进多少,仍是一脸愁苦的样子,季夫人不禁紧了紧手心。
一路行至季望舒房中,两人也未曾开口言语。
见着季望舒躺在床上终于安然睡去的样子,季樾眼底满是心疼。
“小姐今日如何?”
“回大人,仍是如昨日一般方才没力气了,吃了些粥,又饮了些安神汤”
“还是神情恍惚吗”
季樾心疼地攥了攥拳,“碧桐呢?”
“往日里都是她在照顾小姐,怎的不见她?”
“碧桐近些日子都未曾见到碧桐姐姐奴婢也不知她去哪了”
季樾眼睛一闭,深深的叹了口气。
罢了,都是些靠不住的人。
季樾行至床边坐下,轻轻抚着季望舒的额,又将女使们都遣了下去。
季夫人这才满脸担忧地上前:“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自从见了那何立,便愁眉不展的可是生什么事了?”
“夫人”
季樾瞧着如今季望舒憔悴的面容。
从前花一般娇艳耀眼的姑娘,如今却疯疯癫癫形同疯妇
自己当真是后悔,若是当初不那么心软,坚持自己的想法
也许如今的这一切都不会生了
自己身为这成都府的一方父母官,竟还想出往他人府里塞人伺机害他人性命的事儿来。
当真是昏了头了!
“夫人这何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难缠得多”
“如今舒儿这般,只是他给我们的一个警示”
季夫人闻言,瞳孔骤然紧缩,一把拉住季樾的手,整个人跌坐在床前的脚踏凳上,眼中的恨意夹杂着泪水,盈盈了满眶。
“什么!?舒儿是被那贼人害的?”
“老爷!你可要为舒儿做主啊!不可让我们舒儿,这么个如花的年纪,便成了这般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