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奶奶和娘那边我去劝,总归是她们二人会听我的话些,只是妹妹那边?”
季大人沉吟了下,便道:“左右这桩婚事是不成了,过些日子,便叫你娘再琢磨下,你也府学还有没有同窗合适些的,咱家姑娘不愁嫁,便是举人也说得的,林知府的公子还一直追着你妹妹呢。”
两父子就这么说定了,两人分开劝了又劝。
被劝解的季鸾着爹和哥哥远去,神色不明地向屋外。
李意卿一回府,吴氏和李长江赶紧上前,“怎么样?季公子怎么说?”
着焦急的吴氏,李意卿脸色沉重道:“娘,我和季兄几年的同窗情谊,怕是有碍了,以后做事还是三思而后行些。”
不等吴氏和李长江说什么,李意卿便走回房了。
向走远的儿子,吴氏抓着李长江的袖子道:“儿子是不是怨我擅作主张了?”
李长江拍了拍她的后背,“意卿走到今天不容易,儿子说得也对,就是安庆府这些大人我们都不好得罪,万一以后到了盛京,你这么做确实容易出事。”
他也不敢按着好话说,怕以后媳妇脑筋又不小心缺了一根筋,要是平时他也不敢说媳妇什么,但这次被儿子这么一说,他也怕了,要是季大人找他们家的事,意卿才考举人功名,可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过了两日,李意卿有些意外地着手上的请帖,是季鸣邀他明日到季府小酌一杯,写回帖的时候,额间都皱成了川字。
次日,临出门前,吴氏叫住儿子,担忧道:“意卿,要不让你爹跟着去季府?”
李长江最近都没心思刨木头了,听了媳妇的话,也跟着点头道:“是啊,你自己过去,我们不放心你。”
李意卿轻笑道:“爹、娘,不用担心,儿跟季兄好歹同窗了几年还是有些情谊在的,再说我身上也有举人功名,季家是不敢乱来的,今日应该是过去说清楚这件事的。”
两人无法,只能对林阿牛千叮咛万嘱咐。
李意卿上了马车,思索一番,不知季府叫他过去,是怎么个说法,不知不觉李意卿思绪散发,已经幻想到他在季府被迫,失去了清白。
回过神来的李意卿,双手抱住自己,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息道:“果然长得英俊,有危险啊。”
车厢外的林阿牛以为少爷跟他说话,问道:“少爷,你说什么?”
“咳咳。”
李意卿不好意思咳了一下,大声往车厢外喊道:“无事,一会儿到了季府,不知道要停留多久,你找个地方喝些热茶,省得受寒了。”
“嗳。”
林阿牛听到少爷关心的话,心里很是受用,赶的马车更稳了。
到了季府外,李意卿拿了一封信给林阿牛,在他耳旁道:“如果晚上我还是没出来,你就直接到府学找张公子,把信给他,记住,千万要当面给他。”
他认识的人里面,就张自新脑筋最灵活,关系又庞大,虽然相信季鸣的品性,但他不得不留个心眼。
今天下着濛濛细雨,夹带着些冰霜,李意卿打着伞进了季府,林阿牛见少爷今天不如往日一样的模样,还拿了一封信给他,想起来之前老爷少爷担忧的神色,林阿牛郑重地把信放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