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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满,咱们绕路走吧,人太多了,万一有人生了歹心,你我怕是要吃亏。”
“没事儿,这是府兵。”
“你怎么知道?”
“你看看,哪有监工的官兵。”
在丁满的提示之下,许迷糊又仔细查看了一番,果然,这些做工的人大多是几十人一队,各自有序的配合着。
没了顾虑,二人继续前行,除了远处的营地之外,二人还是没能现村落。天色渐晚,二人要么在营地借宿,要么只能继续前行寻找落脚之地。
顺着土路穿过一段段施工的堤坝,二人现了一架双辕马车从营地驶出相向驶来。
“有马车,可能离村落不远了,不然他们不会连夜赶路。”丁满分析道。
许迷糊点点头,“那咱们要不去问问能不能搭个车?”
“去问问吧,就算不让搭车,问个路也是好的。要是离村落实在远,咱们也好早些在营地借宿。”
说完,二人便向车马驶来的方向走去。
未等二人靠近,马车停在了堤坝上,随即车上下来两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
很快,一些刚刚散工的人慢慢围了上去,将二人和马车围在了中央,喧闹声也随之响起。
二人逐渐靠近,人群的吵闹声也渐渐清晰。
“公子,如此修建堤坝只会劳民伤财,根本修不完。”
“是啊,公子,我等从卫戍营到此,这泥沙挖了又堆积,挖都挖不完。”
“可不是嘛,泥沙挖上来堆在堤坝上还未等晒干就散开了,三日都堆不起一尺。”
“公子,这里都没了百姓,为何还要修筑堤坝?有水让它自己流走便是,我等在此劳作根本毫无意义。”
“谁说不是,公子,我们是卫戍的兵丁,不是苦工。在这里吃不饱睡不好,还累得要死,到底有何用啊?”
“不如放我们回营吧,操练完去三州斗兵也比在此地空耗气力要痛快。”
初春时节,春寒料峭,劳作的兵丁们光着膀子向马车旁的年轻人据理力争,嘈杂不已。
两个年轻人不知道开口说了些什么,但声音完全淹没在了兵丁们的呼喊声中。
很快,其中一个华服年轻人翻身爬上车辕,扶着车棚大声开口,“勇士们,请听我言。
我知道诸位都想为朝廷出力,但百姓生计也是朝廷的大事。
去年我们两府遭灾,皆是因为河道淤堵,而这野猪滩和前面的獐子岭危害最甚。
如果这里不打通,一旦再有雨水,上游的百姓仍会遭灾。
勇士们,北岗府的几十万百姓们已经在外流落半年有余,若是再不能回来,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勇士们,你们在此劳作,是大善之举,朝廷会记住你们的丰功伟绩。”
年轻人高声大喊,虽然缺失了阳刚之气,但声音穿透力不弱。
可早就苦劳役许久的兵丁们可不管谁嗓门大,纷纷开口反驳。
“我们是卫戍兵,只有战功会被朝廷记得,在此劳作又有何用?”
“就是,此地百姓已经走了,说不定早已在别处安家。”
“说得对,雨水大了自然会从别处流走。我云涂州幅员辽阔,哪里容不下几十万百姓?为何要让我们在此为不再回来的百姓空耗气力?”
“公子,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想回营做些当做之事,而不是在此浪费体力。”
“放过我们吧,公子。”
一众兵丁毫不示弱,但许是从军的规矩所限,他们也只是敢大声争取,从未有人敢有逾矩之处。
可即便这样,站在车辕上的华服青年还是异常窘迫,一直想开口说服众人,又实在没有什么稳妥有效的话语。
车下同行的青年面色焦急,也是一副没能力又不放弃的纠结样。
“诸位,且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