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叫法玛斯的家伙来到璃月后,钟离就很少在往生堂休憩,根据愚人众探子的汇报,似乎是因为法玛斯占用了钟离在往生堂的房间,所以逼得这位客卿先生来北国银行借宿。
以为钟离被欺负的达达利亚差点直接找法玛斯去讨要说法,但想到自己似乎打不过那个少年,加上钟离不喜欢鲁莽之人,只能耐着性子询问钟离和少年的关系,得到的却是客卿先生轻描淡写的一句:“随他去住。”
这下轮到达达利亚犯嘀咕了,但钟离愿意在北国银行住下也是一件好事,方便自己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询问这位通晓古今的客卿先生,也便于监视钟离,避免他和七星过密的接触。
“钟离先生,你还在睡吗?”
年轻的执行官多次敲门,发现无人答应后,缓缓转动门把手,推开了钟离的房门。
这种事情他已经做过好几次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钟离睡觉特别沉,只靠敲门声很难叫醒。
房门打开后,首先引入眼帘的是钟离复杂的服饰,整齐的摆在床边的椅子上,钟离闭着眼,平躺在洁白的大床上,玄岩色的发丝散在枕头边,白色睡衣的领口松开,露出分明的喉结。
似乎是听到了达达利亚的呼唤,睡梦中的钟离将床单往头顶的方向一拉,只露出微微颤抖的脑袋。
“别睡了,钟离先生,早餐已经做好了!”
达达利亚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钟离。
“嗯。”
闷闷的声音响起,床上的男子掀开被子,撑着手臂坐起,揉了揉眼睛。
“你今日没有工作?”
钟离语调沉稳的回应,但言辞中多少有些责怪对方打扰自己清梦的意思。
达达利亚却如同没有听出来一般,活力满满地说:“今天只有几个收不上债的硬骨头要亲自去处理,还有几份来自同僚的信件需要回复,一些新兵要去训话……都是些日常工作,没什么稀奇,几个小时就能处理完毕。”
钟离睁着眼睛听橘发青年说话,眼神却完全没有焦点。
达达利亚早已经习惯了对方清晨被自己摇醒时,尚未苏醒的蒙昧状态,看久了还觉得有几分可爱。
昨晚两人从码头返回后,钟离突然就问起达达利亚关于执行官的日常工作,还约定明早和达达鸭一起去看看愚人众的工作。
虽然达达利亚极力劝阻,但仔细思考后,除了窃取神之心的任务不能轻易和钟离提及,北国银行的业务和文件,这位客卿先生要是想看,也不是不行。
“那我就在前厅等先生了。”
达达利亚看着钟离迷茫的模样,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深蓝眸子中的兴奋怎么也藏不住。
钟离的衣服繁复而厚重,款式甚至比寻常璃月礼服还要复杂,达达利亚也不明白这东西要怎么穿,于是只能舔舔嘴唇后先行离开。
钟离见青年离开,才慢吞吞地挪下床,换掉身上的睡衣,露出脊背上纹理分明坚实的肌肉和健壮有力的臂膀,金色的神纹一闪而逝,然后缓缓穿上复杂的出行服饰。
等到钟老爷子洗完脸来到饭厅,达达利亚已经拿着刀叉开始切割烤肉,就着面包和培根开始大吃特吃,钟离则是用勺子优雅的舀起米粥,晾凉后放入口中。
达达利亚吃得快得多,钟离咽下最后一口粥,磨蹭着用餐巾擦手时,橘发青年已经已经在北国银行的门口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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