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源很烦恼的说,“我朋友在下面等我,他说我半个小时之内不下去,就让我死的很难。”
沈慕林没有这么说,他的原话是,只给你半个小时,
就没了。
路源凭借他的语气脑补了后面的半句话,觉得应该是这样。
“呵。”黎琮轻笑了一声,“你哪个朋友。”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发小,他比我哥事还多。”路源心有不满的抱怨着,“我还不能不听他的反正他和我家的关系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
“那就不要说了。”黎琮双手撑着床,俯身过去吻了他的唇。
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让路源本就红润饱满的唇瓣浮上一层盈盈的水光,也能让他白皙的脖颈上留下几颗淡色的粉痕。
路源着电梯镜子里自己的脖子。
到底是医生,种草莓还他妈很贴心的避开了大动脉。
“你你弄的,明天让人到了我怎么说啊。”
“没事,不到明天早上就会掉了。”黎琮这么说着,又低头咬了一口他的后颈,那姿态暧昧的路源都浑身发烫,“别弄了,你今天怎么回事”
黎琮笑笑,“到了。”
着电梯门打开,路源正要回身和他挥手道别,却被他硬挤出了电梯,“我送你到外面。”
“啊可是他还在外面呢”
“我知道。”
这三个字,黎琮经常说,却并不属于是口头禅,更像是一种笃定自信的态度,颇为强势有魅力。
路源喜欢的恰恰就是他这一点。
黎琮送路源出了酒店,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开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车窗落下,露出里面冷淡阴郁的侧脸,黎琮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产生了一丝畏惧。
无关其他,凭空而出。
而路源早就已经适应了,他没有一点要介绍两人认识的意思,只是笑眯眯的向黎琮挥手,“那,明天见”
男人的本性促使黎琮当着沈慕林的面说了一句,“明天要早一些来,把今天没做完的事,补偿给我。”
路源不大好意思的瞪了瞪他,随后坐上了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
“哦。”
黎琮着那辆车离去,不由攥紧了拳头。
从始至终,驾驶位的男人没有他一眼,哪怕是用余光。
见到了黎琮,路源心情好极了,回去的路上都一直哼着歌。
路源唱歌好听,却记不住歌词,老是左一句有一句的瞎哼哼,他声音清软,哼歌的时候有种别样的腔调,若碰上曲调平缓的,便像极了柔软多情的摇篮曲,让人不自觉的会放松下来。
可沈慕林的眉头,始终有一道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