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经理逐渐回想了起来。
身为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他实在是无法接受把人当牲口卖,而且还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亲妹妹。
他脸色一变,厉声道:现在这事我说的算,我妹妹不可能嫁给吴老二当小妾,你们可以滚了。
此言一处,陈有粮和媒婆脸色顿时一变,他们可是都收了吴家的十斤粟米。
这事要是催了,这米也得还回去。
媒婆掐着腰冷声喝道:姓陈的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下个月拿不出地租,你们陈家是十余口,都得去喝西北风。
把你妹妹嫁给吴家,那是你们陈家的福气。
陈北剑眉倒蹙。指着她的鼻子威胁道。
地租的事情用不着你个外人操心,以后再打我妹妹的主意,我让你先饮恨西北。
你
媒婆转头看向陈有粮:陈老二,你看看你这是什么侄子,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陈北,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叔叔放在眼里?陈有粮怒声呵斥道。
闭嘴,你也好意思说是我二叔?
陈北厉喝一声,瞪着他道:我爹死了第二天就把我们赶出陈家。
陈家交不交得起地租,跟我有一毛钱关系,滚。
自己这个二叔也不是什么好鸟。
陈家集体租的地,自己家却只有几分地,种的粮食都不够自己吃喝,分别说交租。
你你真是大逆不道,我我要将你这个逆子逐出家谱。
陈有粮气得面色通红,颤颤巍巍道。
那咱们就是两家人了,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家的事?
陈北闻言抓起墙根的锄头,抡的阵阵生风朝着两人打来。
给我滚。
你陈有粮吓得半死,撒丫子就跑。
媒婆紧随其后,毕竟陈北是村里出了名的混球,看这架势可不是开玩笑。
跑出篱笆院,媒婆呼哧带喘:小畜生你你太放肆了,得罪了吴家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北闻言猛地追了出来。
吓得媒婆脸色大变,鞋都跑掉了一只。
哼。
陈北一脸不屑,转身回了小院。
陈兰委屈巴巴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抹着眼泪。
大哥我以后,肯定好好干活求求你别把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