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栽在了一个十八九岁少年郎的石榴裤下
这不合理
檀生艰难地别开脸。
包间有温水,许仪之大步流星地跨去,特意露出蜂腰窄肩宽背,把帕子洗得哗啦啦的。
“今日,阿俏你寻我来,所为何事”许仪之神色淡淡的,轻轻撩起袖子,露出在北疆磨砺得愈发健壮的小臂,小臂一弯,肌肉鼓成一道好的弧度。
檀生的脖子跟肩快不在一条线上了。
“不不干嘛”
檀生下意识摇头。
摇完头,就后悔了。
“有有事”檀生挺直腰杆,“你为什么派胡七八监视我还把娇园日常起居全写在小本本上胡七八是暗影吧你图啥啊”
还能图啥
图你呗。
可这话,不能现在说。
白溢马上回京,他要是赶在白溢回京前染指了他家小外甥女,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倒是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可好容易讨好的舅舅,不能功亏一篑啊。
嗯。
更甭提白溢家里头那两个混世魔王。
一个蔫坏,一个明骚,全都对檀生这个美美的表妹怀揣有无限热情。
他至少得等白溢回来了,才能正儿八经地啃白菜吧
许仪之脑子里过了许多事,装作随意地绷紧肌肉,搔首弄姿。
檀生喜欢肌肉男这事儿,他费了老牛鼻子劲儿打听了。
他家阿俏在东岳观混吃等死的时候最喜欢和一个名唤青的小姑子去后山,他家阿俏他了解,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靠着柱子站就绝对不会站得笔直笔直,他家阿俏怎么可能为了散心游乐徒步三公里进山去
除非,山里有荞麦面。
可惜,山里没有,道观里有。
是什么让他家阿俏抛弃了荞麦面,徒步进山
这一定是个好东西。
暗影守了两天,不可置信地回来告诉他,“赵大姑娘每每进山,都与青道长躲在草垛子里”
暗影难以启齿的模样,叫他心下惶恐。
“躲在草垛子里干嘛”
暗影一咬牙,一跺脚,“躲在草垛子里隔壁山的猎户洗澡”
许仪之至今都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
除了骂娘,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