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被绑了块布条,说不了半句话。
男人着她,近似病态的笑着,“就算从别院出来了又如何”
阿虞眼底含着泪,呜咽着。
陆衡之捋着她的发,解了布条。
他安静地着她,想听她死到临头的辩解。
阿虞语调真诚道,“我若是不欢喜你,前世又怎会愿你长命百岁。”
“若是不欢喜你,我自焚时,何不先杀了你。”
她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若真恨毒了你,何不拿你的血喂养情蛊,折磨叶玉”
她眼眶盈满泪水,小手想拉着陆衡之,却被他躲开。
她哭的泣不成声,哑声道,“我舍不得你死。”
“你满心只有叶玉,不会我。”
“那我想,你恨我也好。”
陆衡之笑容诡异,“到底是我,还是有人托梦告知了你。”
“我不会杀你。”
他垂眸,像是深思熟虑了好一会,“江晏行两年前给贤贵妃下毒未遂。”
“皇上大怒,将他贬为庶人,江埕为替母妃报仇,派人前去追杀他。”
他眉微蹙,眼神困惑,“他为逃追杀,跳下悬崖,至今未见尸首。”
阿虞静静听着他的话,待他说完。
她平静道着,“江晏行从前与我狼狈为奸,伤了叶玉,他该死。”
陆衡之突兀笑着,“我挨家挨户,搜了两年,江晏行依旧了无音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男人眼神微暗,摸着她脸侧,“古籍曾记载易容术。”
“恐是唯有易容术,才能令他死而复生的悄无声息。”
阿虞眼神心疼,“衡之,你定能找到他的。”
陆衡之摩挲着阿虞的脸,算着时辰。
天微暗些时,他拉扯着阿虞出了院,去了地牢。
战俘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令阿虞脸色微白,像是怕极了。
陆衡之拉扯着她,一步步走向地牢最里侧。
他着她,轻笑着,“巫师是江晏行,对不对”
阿虞神色茫然,眼底尽是困惑。
陆衡之用力捏着她的脸,“还装什么”
牢狱最里侧,站着个身形颀长,一袭白衣的巫师。
受刑架上的女子缓缓抬头,脸上虽有着鲜血淋漓的疤痕,却是张与阿虞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