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城被攻破了,战败的人背负着荆条请罪,这按照古书上的战败仪式,统伐军并不感冒,立刻将为首的武装头子家族势阀和韶光城的民众隔开。等待他们的将不是原来的条件了。
按照珠经区内先前的计划,所有的财产要充没,所有的人员要遭到公审,并且要进行劳动改造。
功德监狱已经为他们建好了,里面书是可以读的,甚至机械战兽也可以在监管下保留。但是机械战兽的改造和发展,都要在组织的监控下。
赶来的行政干部。在审查完韶光城的上层贵族后,处置了少数罪大恶极的行为,却没有找到韶光城最高世族的一些黑料。
因为城主的德望很好,所以在战前内还能组织起城墙防御,凭此妄图对统伐大势进行抵抗
然而,战后进行到这一步,卫铿发起了“神经”。
3日晚上,木杆子架着的电线下,悬空的电灯散发着橘黄色的灯光。不少飞虫在灯光附近环绕着。让电灯的光有些闪烁。
在城墙的废墟下。卫铿集群看着清理队从砖瓦中拽出来的城主的尸体,一旁依附的本地学者,望着卫铿,似乎是期待卫铿做什么决定。
卫铿知道他们的心思,就是将城主的尸体厚葬体现出足够的大度,收复他们惶惶的人心。
卫铿吐了一口气:“我不是来收服人心的,总忍不住讲道理,所以我在哪个位面都挺惹人厌的。”
关于城主的尸体,卫铿让其蒙上白布,正常处理,在这个过程中,有那么一些遗老遗少趴伏在尸体上大哭,这让卫铿的内心逐渐发寒。
于是乎,卫铿连夜写出了这个城主的墓志铭:“脱离这个时代,脱离阶群矛盾,来评价他,似乎他是一个好人。
当他死后,有人说他只是糊涂做错了事情,不能全归罪于他。
但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脱离自己的阶群,从来都是稳坐这个时代。
他按照了旧阶级的利益做了他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却要超越时代,甩开“旧势力”的属性来评判,这是什么道理嘛?
如果给予宽恕且承认,未来反动分子会一定会树立起一座高高的碑。然后错的就是我们。”
……
作为一个从历史上游而来的普通人,卫铿很清楚的知道“洗白”的套路。
第一步,先不否认历史正确,而是从其他的角度上阐述,某位历史反面的失败者也许是好人。
第二步:重复了一千遍,搅浑舆论,制造了所谓的“多重视角下的历史”后做出定论,这个人也许就是好人。
第三步:基于第二步所阐述的:这个人就是纯粹好人的可能性,进一步推论:好人为什么会做错了?也许是历史不正确吧。“什么?你不同意?历史要多重视角,你要多看看书。也许历史就是不正确的呢。”
这种“左脚踏着右脚可以上天”模式的诡辩,在二十一世纪最混乱的思潮中是每天都发生的事情,每每想到此,卫铿都不由怒发冲冠。
在某个时代,明明大量的人被屠杀被死亡,以至于当时整个世界都确定某些人是屠夫刽子手。但过了几十年后,就被一群打着“客观”名义的下贱文人,先模糊,然后动摇,最后冠冕堂皇这么说:“因为你们一边倒的支持观点,所以为了多样化,我支持另一个观点!”
……
民众总是太宽容了,刚刚翻身做主还很迷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曾经压迫者的那些压迫行为,到底如何不公平。
卫铿直接接过了公审的工作,从监狱,苦役营,还有那些年老的被丢弃的战士,还有苦熬着的营养不良的城中少年那里拿到了充分的证据。随后将其整个城邦上层奢侈的生活公布。
发动了全城批斗。在面对调集起来情绪山呼海啸的民众愤怒时,韶光城的上层感到了莫大的恐慌,挂着牌子的他们当即晕了七八个,事后他们自述:“差一点就觉得自己完蛋了。”
卫铿:“人可以不杀,但是你们的侥幸得全部碾碎干净。”
也许,卫铿的性格真的是有些激进了。——时空管理局的探索者不应该是这样的。在第一次位面大战时候被征召的卫铿,经过的检测实在是太少了。
……
打下韶光城后,其余的城市也都不再犹豫,按照吉安城模式进行了交接。尤其是曾林,他原本是想为韶光城的一些世交好友求情的,但是统伐军现在却表现得铁面无私。
();() 在吉安城附近的火车站上,卫铿和曾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