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该到大家出力的时候了,现在这种情况下,没人可以置身事外!”
酉阳王冷冽的声音在院子里不停的回荡着,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在场的官员们喘不过气来。
在场的官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无人敢说话。
他们都心知肚明,酉阳王所说的“出力”意味着什么——无非是要从他们身上抽血,以支持这场战争。
在枢密使张震岳讲完那一番话之后,在场的人精们差不多就明白今天叫他们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都是久经官场的老手,自然能听出其中的深意。
酉阳王和严白虎这是在逼迫他们表态,支持这场战争。
然而,这些官员们却并不愿意轻易地被卷入这场战争之中。
他们深知战争的残酷性,一旦开战,不仅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还可能导致无数人的生命丧失。
更重要的是,他们担心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
酉阳王看着沉默不语的众人,脸色愈阴沉。
他冷冷地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如果让洛阳那边打到汴京来了,我们所有人都会陷入危险之中吗?到那时,我们的身家性命将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受制于他人。”
这番话说得在场的官员们心头一震。
他们虽然不愿意参与战争,但也明白酉阳王所言不虚。
如果洛阳方面真的打过来,那么汴京将会成为战场,而他们这些官员们无疑会成为敌人的要目标。
酉阳王似乎看穿了众人的心思,继续说道:
“我知道很多人心中在怀疑这件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次战争并非无缘无故。洛阳方面已经开始集结兵力,准备进攻汴京。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酉阳王的话语让在场的官员们陷入了沉思。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场战争已经迫在眉睫,无法回避。
尽管内心充满了疑虑和担忧,但他们也明白,在这个关键时刻,必须做出决定。
只见身为三朝元老的太师龚文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那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透露出坚定与决然。
他凝视着酉阳王,然后缓缓扫视了一眼张震岳和严白虎,最后才悠悠开口说道:
“老夫已是风烛残年之人,半截身子已入土,承蒙陛下厚爱,仍会垂询老夫一些家国大事。然而,老夫世代蒙受皇恩,决不能容忍这些乱臣贼子毁坏我大宋的根基!如今朝廷的军队状况如何,诸位想必心中有数。多说无益,老夫府上尚有八千家丁,一应铠甲、武器、粮草、军饷等费用,老夫愿悉数承担!”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
这位老太师向来以吝啬和自私着称,今日竟然如此慷慨大方,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许多人纷纷猜测,或许是因为老头子担心洛阳那边真的打来,导致自己也无法幸免,所以才会这般慷慨解囊。
只有严白虎心中暗自冷笑,他深知这老头子表面上义正言辞,实则心怀叵测。
要说大奸臣,严白虎自问自己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但要与老太师相比,他觉得自己简直可以被称为清正廉洁之臣。
龚文启如今已年过古稀,早在他四十岁时就已登上太师之位,成为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在过去三十年里,这位太师将自己的家族展成汴京屈一指的豪门大族,其势力范围更是延伸至全国各个角落。
从他手中出售的官职,无论是微不足道的九品小吏还是位高权重的二品大员,无一不是他操纵的对象。
每当朝廷生事情,他总是选择置身事外,对一切视而不见。
只要不涉及自身利益,无论谁的生死,甚至包括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陛下,他都毫不关心。
论及私兵,严白虎家中确实养了不少,但与龚文启相比,那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曾经,严白虎曾暗中调查过,现龚文启家中的私兵数量至少过五万!
而这仅仅是暴露在外的部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私兵数量恐怕更为惊人。
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这老家伙竟然还在那演戏,只拿出八千私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