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军士们都摩拳擦掌一脸兴奋的望着高处台。
只有阿曈,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条离他越来越近的黄犬
生注意到阿曈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往前一瞟,只见一条狗溜溜达达的往这边走。他有些纳闷,小恩公什么时候开始怕狗了
倒是领着黄犬的参将,穿过了骑射营,渐渐到了辎重营这一边的阵列中。参将也不知道将军今日是怎么了,竟在这样普通的营训中露面,还叫他牵条犬在军列中来回巡视一番。
他正走着,一抬头,忽然就瞟见了辎重营最后列的阿曈。
人群中,少年着实有些显眼,在一些粗壮的汉子中,阿曈俊秀的就像一只雨后的笋,身量匀称极了,腰细腿长。再那张脸,那是一张全帅营大部分巡营将官都熟悉的脸
毕竟,谁半夜巡营无趣的时候,没去过那个从营帐布子的破洞里,奋力伸出来喘气的小脑瓜呢
如今恰巧遇到,待清之后,真别说,白天着更好了,参将直咂嘴,瞧瞧人家怎么长的呢这样灵动。
而更令参将惊讶的是,阿曈那起来匀称却有些纤细的小身板,竟举着一把重枪演练那是军中少数力士才能用着顺手的武器,虽然远没有他们宗朔将军的黑金马刀重,也极为难得。
况且也是因为对比太过惨烈,旁边与其身量差不多的生,尚且只拿着一把小匕首,比比划划的,却还满头大汗
参将觉得有趣,便上前搭话。周围的兵将见有长官过来,都恭敬的挺直身体,唯有阿曈是一脑门官司,只以为是自己暴露了
谁料,那个官只是寻常的问了一句,“诶呦,这么重的枪,拿得动么”
阿曈下意识点点头,心里却不敢放松,深怕后边的黄犬这时候也走过来。参将瞧这小孩儿有意思,就没忍住又多问了一句。
“叫什么名字。”
阿曈哪有余闲思虑,张口就要说自己的真名。这时候旁边的生却突然插嘴。
“回参将,他叫许项明,与小人一同是定平府的新抽丁的军户。”
阿曈一听,登时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啊对对对”
参将笑了一声,抱着膀转身便走了,他觉得这小孩儿不仅好玩儿,还有点缺心眼,说话都不利索。
阿曈正盼着他走呢,眼见他转身,大大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他松早了。
军队中间的黄犬忽然站定,朝着阿曈的方向嗅了好久,而后,眼睛一亮,晃着尾巴就朝辎重营来了
宗朔一边听着军中教头们的回报,一边是谁注意着黄犬的动向。这会儿见它晃着尾巴直奔一个方向,便猛的一回头,向演武场。
刑武就站在宗朔旁边,一见宗朔他猛然回头,就知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