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打起来了,快来和我一起热闹”
而等水时与阿曈搬着小板凳坐过来的时候,林中的两人好像已经切磋完了,符离一脸满意的研究宗朔递给他的长刀。
阿曈诧异这快乐竟如此短暂,“怎么这就不打啦”
但在符离抬头向他的时候,阿曈就又老实了,一脸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
宗朔着好笑,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
等阿曈回到自己的狼洞里,才悄悄的问宗朔,“你赢了嘛有给我出气吗”
宗朔给阿曈脱了外衣,又拧干巾布给他擦了擦小花脸,而后摇头,“阿塔是神非人,我怎么打得过,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听话才是。”
阿曈无奈叹气,但又觉得自己的阿塔真厉害,又有些骄傲与自豪。
他倚到在宗朔怀里,笑着拍了拍他的胸膛,“那你也要做一个这样厉害的阿塔”
宗朔着唇红齿白,窝在自己怀里的阿曈,宗朔心中发热,抱起阿曈就里屋的榻上去了。
“这是我之幸。”
而在水时的屋里,符离的大手里拿着那只被阿曈带出去的藤球,掀开箱子,仔细的点了点其中的东西,然后点点头,便将藤球精心的又放了回去。
水时“噗嗤”一乐,又很感慨。
“竟没察觉,时间过得真快,如今咱们孩儿不仅长大了,甚至都要为人父母了。”
符离侧头着托腮坐在油灯边的人,暖黄的烛火映着水时清秀的眉眼与白皙的肌肤,更衬得他眉间的红痣有些潋滟的艳色。
符离高大的身躯坐到水时的桌对面,着意矮下身,两人安安静静的对视,眼中都是彼此。
水时伸手,摸着符离轮廓鲜明的脸颊,又轻轻挠男人的下巴,像在抚一只野兽。
“咱们再生一个”
符离听完,想到水时当初生产时的艰难,金色的兽瞳一缩,最后,这头东山上的野兽则按捺不住的开口,声尾依旧带着雄浑的兽声。
“生,不行。”
但随后就喘着气往水时身上贴。
水时嫌弃这人言行不一,“那你这是做什么。”
“生不行,睡行。”
水时闻言气笑,拍打着符离坚实的腰背,但依旧被人扛进了卧室。
狼巢外的夜空澄澈,明月高悬。
东山,在自然的静谧与惊心动魄之中,春秋交替,昼夜轮转。
时间不停,但有一件事却仿佛如停止了一般。
阿曈怀了整整两年,依旧没有生产,甚至没有显怀。
宗朔日渐焦虑,甚至想着在春季来临的时候,带着阿曈下山找名医一。
而就在他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切,只待下山的前一夜,失眠已久的自己,却抱着阿曈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像是陷在柔软的棉絮中一般,浑身舒展温暖。
宗朔听见了一种脉动,他缓缓的张开眼睛,只见四周光亮,而脚下,则踏着脉脉星河。
光亮氤氲的星河在缓缓流淌着,像是不受时间与空间的拘束,横贯了古今,连通了现实与虚幻。其中光辉灿烂,熠熠耀眼。
这场景如梦似幻,一时间叫宗朔觉得不真切,他不是没有过幻梦,在身中奇毒的前半生,于睡梦中被拉扯进幻境是常事。
只不过与眼下不同,他平生所做的梦,大多凶残血腥,是人心底最深的恐惧,逼人发疯。
所以当下的这样的奇遇,宗朔便好整以暇的欣赏起来。
只是着着,心里却想,若是阿曈在身边就好了,也叫他一同这样美丽的星河。
一念起,便越来越想阿曈,他甚至毫无因由的找起来,星河之上,宗朔却没心思景了,奔跑着到处找阿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