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被阿曈这声由衷的夸赞弄的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更使劲的剌雨布。
刀钝,布韧,生细胳膊细腿,久久割不开。阿曈觉得自己都快被腌成“男人味”了实在等不及,于是趴在柳鸿飞旁边,快速的说了一句话。
“我来”
生只见他那小恩公一只手快出残影,“嗖”的朝军帐一捅,半天割不开的军帐也不知怎么,瞬间就破了个大洞,阿曈迫不及待的把头伸出去,大大喘了一口气
阿曈正痛快的喘气,抬眼一,就见帐外他的头顶,一个黑脸将军牵着马,正走到帐边。
一高一低,两人双目对视
少年再往回收脑袋已然来不及了,于是只好躺平,又往外动了动,想起伙长的教诲,穿甲的都是将军,要问好,于是眨着眼睛,打了一声招呼。
“那个,将军好。”
“”
生在军帐里直问,“怎么了怎么了”阿曈着黑脸的将军一脸见鬼的走了,自己才缩回头,“没事,人走了”
柳鸿飞松了口气,听阿曈叫将军后,他便在铺上坐定,而后感慨,他进了辎重营,这什么时候能见到传说中的镇国将军啊,小生甚是钦佩,如何如何。
而为何他与阿曈一起分到此处,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军爷们怕是认为小生我,连刀枪都拎不起罢,真真羞煞我也”
然而事实证明,他确实拎不起来
清早,新老将士一同营训,阿曈套着一身明显大了好几码的皮甲,手里提着重枪,在队伍的末尾,学着前面人的动作,“嘿嘿哈哈”练的还怪像那么回事的。
但往他旁边一,生只能提起重枪的枪柄一端,枪尖与枪身都是精铁,尤其是枪尖,千锤百炼,极重。
柳鸿飞本想如阿曈一样拿枪来耍,多威风谁料想使劲儿一挥,他自己都要同枪一起飞出去了哪还收的回来。
眼见柳鸿飞的枪尖就要扎上前边士兵的后背,阿曈急忙将手中的枪飞射出去,“当啷”一声,击在那柄不受控制的枪上,止住了生的去势。
前列士兵听声音回头,见状,给生好一顿臭骂,然后心有余悸的,亲自跑去给柳鸿飞换了个武器一把小匕首。
生有错在先,也不敢有怨言,只能丧眉搭眼的,握着小匕首来回“咻咻”的比划。阿曈见状却直点头,心道这个好,这个好
转眼,便过了一上午,军中开始放饭,阿曈这一伙有五个人,除了他俩这新兵,还有伙长与两个汉子,就是那个两个笑话阿曈没长毛的家伙了。
但是到了放饭这功夫,那俩汉子还是记着自己伙里的两个同伴的,一个架着生的瘦肩膀,一个扯着阿曈窝窝囊囊的皮甲,健步如飞的往饭点跑。
“还不快点,一会儿连汤都没了”
生直喊,“好汉,好汉轻点,我饭碗还没拿呢”
那大汉伸手一颠生,“我叫候富,那个是我弟弟候贵,今后叫名就得了。碗呐”他们都是早就拿好了放在一边的,忘了告诉他们了。
这时就见被侯贵扯着皮甲正跑的阿曈突然吱声,他迅速从裤兜子里掏出一个轻瓷碗,呲牙笑的见眉不见眼。
“这有还大”
候富侯贵两兄弟见状哈哈大笑,寻思着小兄弟适应的够快啊碗都能放裤裆里。
但柳鸿飞是知道的,他们结伴走了一路,生非要给恩公洗衣服,才知道阿曈的裤子内侧被缝了一个挺大的兜,整条裤子也形制特殊,说裤子,却宽松的更像裙裤,少年走起路来裤脚就被风带的直摆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