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若明这部戏,文家宁明显是很有兴趣的。
在完剧本之后,他就在网络上找了一些关于自闭症的资料。但是这个角色又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自闭症患者,而是少年刻意伪装的。要怎么来演绎,在人前和人后该不该表现出不同的状态,这些都是需要继续和导演商议的。
因为陆进朗和谢若明熟悉,所以他们约见的地方并不怎么正式,而是在一家私房菜的四人小包间里。
文家宁因为喝了点酒,到后来说的起劲不自觉表露出和谢若明的熟稔来。
后来,谢若明感慨道“有时候觉得你挺像一个老朋友的,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
文家宁闻言向陆进朗,两人对视着微笑一下。
谢若明也喝了些酒,这时对文家宁举起酒杯,说道“希望合作愉快。”
文家宁微笑着举起酒杯。
之后便是一系列的电影筹备工作。
作为演员,前期筹备并没有太多文家宁的事情,他主要的任务就是揣摩角色。
因为与陆进朗在一起,他可以经常问陆进朗对这个角色有什么法,虽然他并不总是赞同
陆进朗的法,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陆进朗的一些意见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在这期间,文翠兰竟然主动联系上了他,因为那天是他的生日,文翠兰回国,想要到文家宁的房子来。
在完成房子的交易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回到国内跟文家宁联系。她说只是,不会打扰到他的生活。对于这个理由,肯定谁也无法拒绝,何况文家宁本人。
在陆进朗知道之后,劝说文家宁不如把事情真相告诉文翠兰,文家宁却依然有些犹豫。越是亲近的人,他越是在意对方的想法。虽然所有人会认为文翠兰知道这件事情应该开心,可他总是担心对方会抗拒或者无法接受。
“让我再想想吧,”文家宁这样说道。
虽然他那套房子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住人,可是每周固定时间都是有人来打扫的。
在约定的时间那天下午,文家宁回去了他的别墅,第一件事就是把屋里所有的门窗打开,让外面的新鲜空气全部渗透进来。
他站在二楼阳台上面朝远处望去,一瞬间记忆便与过去的记忆重叠起来。
没有等待太长时间文翠兰便出现了,她对于自己的到来显然是觉得打扰了这个年轻人的生活,所以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可是她这一趟回来,除了去儿子的墓地望,还能寄托她思念的,也只剩下这套房子了。
文家宁把她请进来,给她倒了杯咖啡。
文翠兰礼貌地表示了谢意,并征求对方意见说道“我可以上去吗”
文家宁说“请随意。”
他陪着文翠兰一起上了二楼。其实从进来这套房子,文翠兰就一直觉得诧异,因为她没想到这套房子几乎维持着原来文家宁在的时候的原样,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会有很大的变动。
文翠兰站在文家宁卧室门口,了很久,直到眼睛湿润了,才转身朝着阳台方向走去。
文家宁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觉得心痛,与她一起走到阳台上,刚要说话,便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文翠兰显然也听到了,她转过身奇怪道“有人来了吗”
文家宁却几乎不用去,他只听上楼的脚步声都能听得出是陆进朗过来了。不过文家宁瞬间觉得
紧张起来,他明白陆进朗这个时候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文翠兰到出现在阳台门口的陆进朗,一瞬间更加诧异,她说“这是陆进朗吗”
陆进朗微笑着上前伸出一只手,“文女士你好。”
文翠兰一头雾水,却还是握住了陆进朗的手,“你好”
文家宁拉了一下陆进朗的衣摆,却被陆进朗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文翠兰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一时间还有些恍惚,不过很快明白过来,毕竟她在国外已经待了很有些年头了。她虽然觉得惊讶,不过还不至于有其他太多情绪,只是有些尴尬说道“我是不是打扰了我还是先走了吧”
文家宁用力想要挣脱陆进朗的手,在母亲面前,突然有些情怯。陆进朗却不肯放开他,只是对文翠兰微笑道“文女士别慌着走,家宁有话想要跟你说。”
文翠兰很敏感地捕捉到了“家宁”两个字,不过在那一瞬间,她的第一反应是转过头张望,她不明白陆进朗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家宁还在,她只会认为他是流连在这栋房子里的一缕幽灵。
陆进朗知道文翠兰误会了,他用力将文家宁拉到文翠兰面前,说道“他就是你儿子,文家宁。”他觉得文家宁没有必要再躲避下去了,文家宁自己或许是当局者迷,但是他身在局外却得更清楚,文家宁的担忧是没有必要的,对于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儿子能够回来还更开心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