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赵明娇十年夫妻,除却新婚后的第一年恩爱甜蜜,剩下整整九年的光阴都在互相折磨。
赵明娇不肯让步,他亦不愿折腰雌伏。
你赵明娇心有不甘,自认不输男儿,便是不学女红日日舞刀弄枪他岑尧又何曾说过半句?可你再不忿,再不服输,又凭什么要把怨气泄在他身上?
这天下哪家的夫妇如他们这般荒谬?!
阴阳颠倒,男下女上?
他岑尧即便是个庶子出生的玩意儿也倍感屈辱,羞愤之下几欲咬舌自尽,最后到底是被宫里连夜请来的御医给救了回来。
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人褪下间珠翠,上了床,满脸泪痕的贴着他的后背,一遍遍的道,“岑郎岑郎,你怨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得了这见不得人的怪病,连累你至这般……”
哀哀的哭泣声,又满是偏执,“只是你怨归怨,我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走的!岑郎,我爱你啊!”
“滚啊!”
回应赵明娇的,是岑尧抱着头痛苦的尖叫声。
年少夫妻,终成一对怨偶。
后面连着好几年,岑尧都郁郁寡欢,缠绵病榻,闭门独居在后屋一处偏僻小院里,再不肯见那人一面。他当初刻意算计而来的一见钟情,终究是以另一种‘相看两相厌’的方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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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面又生了一些事,他与赵明娇彻底离心。
不管不顾的逃出了府,然后——
又死于马蹄之下,又重新回到小竹屋里艰难求学那一年。
后宅郁闷荒废度日,导致当年求学时的知识全都忘了个干净。
如今提起“桃花”二字,倒是想起不少后面会惊艳文人圈的名诗来,那些诗,还是赵明娇为了讨他欢心特意求来的原稿。
只是他一看见那上面的署名,顿时就恹恹无趣了。
“虞瑾……”
曾几何时,还是一同在破旧小屋里合租的同窗,依稀记得,那人穷得连换洗的衣服都只有两件,自己当时还不屑与之为伍。
谁料几年未听闻,对方的名字已经名扬京城;
而自己,却逐渐消于声息,泯然众人。
虽只浅浅的看了一会儿,可那几句诗句却仿佛有灵似的记在了他的脑海里,即便是出得去,以他的水平,真的写的出这么精妙绝伦的诗吗?
岑尧嫉妒的想。
他虽不愿承认自己的平庸,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些诗的水准。
如今重来一世,岑尧想要在诗会上惊艳众人,立马就想到了这些被他反反复复捻酸较劲的诗句来。
这些都是虞瑾几年后才写出来的诗,就算他现在挪用了,也不会有人现。
岑尧无不心动的想。
更何况,这厮是个出了名的二愣子傻木头,前世似乎也有人偷偷抄了这家伙的诗扬了名,最后爆出来,虞瑾这脾气跟面团儿捏的似的,不也是平平处置了?
时人还赞扬他仁善宽厚,岑尧当时听闻此事的时候还好一顿吐槽,专门拿这事当笑话听,就着小菜喝酒吃。
现在此等好事轮到了自己,凭什么别人抄得,他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