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你就知道了。”
时医生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薄念挂断电话以后,便呆呆坐在床上,将被子裹在身上。
一夜无眠。
第二天。
一大早薄念胡乱用清水洗了脸,没有用洗面奶,也没有用任何化妆品。
镜子里,她的脸纯洁无瑕,皮肤好得透亮,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脸上气色不太好,有点泛白。
套了一件黑色大衣,戴了一条格子围巾,她便出门了。
今天真冷。
秋天,好像已经到了。
薄念缩了缩脖子,站在公交站牌旁等着公交。
直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卡宴从她面前快速经过,仅仅两秒的时间,她还是瞥到了副驾驶上一个可爱软糯的女孩子。
那个车牌号她再熟悉不过,薄念怎么会不知道驾驶座上的人是谁呢。
一股凉意随着秋风袭来。
今天有点冷,她想。
她裹紧了大衣,正好公交车到了,她便上车了。
薄念赶到医院时,时医生的诊疗室里正有人,她便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耐心等着。
诊疗室门虚掩着,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从里面传来。
“你他妈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转让了骨髓?我的病人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要插队?不讲究先来后到?”
“小时啊,你才来不久,有些规矩和门道,你还得学。”
“我学你妈!”
“小时,你不要不识好歹!这人,咱们医院是万万得罪不起的。院长现在已经亲自到医院交代了,必须把骨髓转让给人家。现在院长,正和那人沟通。”
“我他妈正好不干了!”
时医生白大褂一脱,便一脸怒气冲了出来。
一出来,瞥到椅子上安安静静的女孩子,他僵硬了两秒。
“薄念,你到了啊?怎么不进来?”
时医生挠了挠头,一脸尴尬。
“我看你好像在忙,便等在外面了。”
薄念挤了个大大的笑脸。
“那,你进来吧。”
时医生又尴尬领着薄念进去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见时医生又折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时啊,我最看重你了,你想通了就好。”
说完,便离开了诊疗室。
时医生没有说话,重新穿好了他刚刚丢在椅子上的白大褂。
“薄念,我想跟你说个事。”
时医生语气有些哽咽,低垂着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