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哪个野男人?”
他一遍一遍询问着她,掐住她的脖子,逼她直视他。
“没有,没有野男人……”
他又重新欺压上身,直到她开始软着声音求饶,后来逐渐转变成啜泣,他更不耐烦了。
突然,薄念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正涌上了鼻子,大力推开他,跳下床快速冲进了洗手间。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现在倒倏地没有半分兴致了。
他看着自己腰上被她掐出的指甲印,蹙了蹙眉,瞬间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是不是太用力,弄疼她了。
毕竟,她一向乖巧……
薄念快速拍打着后脑勺,等稳固了鼻血,她清洗了脸上的血迹,独自呆呆在洗手间站了约一个小时后,这才蹑手蹑脚出洗手间。
她一回房,房间里已经有了浅浅的呼吸声,看来他已经睡着了。
待她小心翼翼躺回他的左侧时,他感知到了身边的动静,蹙了蹙眉,转过身来,熟稔将她捞到了怀里。
第二天。
薄念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她一起身,身侧早就没有顾景恒的身影了。
他一向生活作息近乎变态的规律,还是个工作狂。
薄念也见怪不怪。
待她随意梳洗打扮了一番,一出卧室,发现灶台上还保温着粥。
而那墙上,还贴了一张绿色的卡通便利贴。
“按时吃饭,晚上家宴,我按时回来接你。”
落款是顾景恒。
薄念撕下一看,那行云流水的刚健字体,不是顾景恒又是谁呢。
她对他的名字太过熟悉,毕竟她曾偷偷摩挲过无数次结婚协议书上他的签名。
他一向教养极好,也许是为了昨晚的过分吧……又或者……
薄念没敢多想,她也不敢奢望。
可,总归是好的,至少,他是不讨厌她的吧?
谁叫她这么爱他呢?
先动心的人,就要独自承受寂寞。
薄念舀了满满一碗八宝粥,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喝了起来。
不知怎的,今天突然食欲大好。
吃完东西,收拾完灶台,她慵懒窝在沙发里。
这时,薄念拿起手机,却倏地发现时医生早上发的短信。
“薄小姐,中午十二点我在初见咖啡厅等你。”
她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薄念赶紧套上了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穿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就出门了。
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她前脚一走,家门口的摄像头就朝360度角度转了转。
薄念打车到“初见”咖啡厅时,时医生果然早就到了。
他今日没有穿白大褂,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
他个头很高,带着副黑框眼镜,本人也长得较出众,所以在人几乎满座的咖啡桌上,薄念一眼便找到了他。
薄念朝他走过来时,时医生绅士给她拉了椅子,还贴心准备了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