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又站了会,他叹了口气,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御主抱怨,“竹下家那个也在收拾他爷爷的烂摊子,这些根本不靠谱的大人,怎么老是把自己的事情丢给孩子们解决啊。”
晴姬燕依轻轻笑笑:“至少结果好就是好事嘛——谢谢你saber,有目标的话,就算是遇上困难他也能跨过去吧。”
“只是提点了一下,那孩子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而且我也不能不管啊,因为依依,你有在溺爱那孩子吧。真是的,本丸里那些明明就够你操心了,还没长大就想着当母亲,再怎么说你也还是幼童。”从者无奈地叉起腰,“稍微改改自己多管闲事的本性啦。”
被他说中的御主不禁红了脸,局促地对着手指:“那个,毕竟我是晴妖嘛……朝一君和狗又不太一样,狗有妈妈了我们只能当朋友,而想养好孩子是本能,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如果是妈妈那样的晴姬可能都已经直接抓走办好收养手续了。”
“……依依,说件事。”“嗯?”“你不会有在把我当小孩吧。”“哎,被现啦……不过论当母亲我还不太够格,其实冲田桑那边也差不多,这样想会不会好一点?”“居然是真的……不可以,我至少也要当哥哥……别跑啊!”
——居然是真的。在心中重复着,晴姬燕依本丸中的付丧神们在织田信长和茶茶打趣的笑容下,默默捂住红透了的脸。
“……晴妖是母性很强,对人也十分亲近的妖怪,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演练场有出身资历较老的付丧神悠悠感慨道。
剑主从打打闹闹着回到了大厅,而在里面呆着的诸位也向他们看了过来,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有点被抓包的表情,看到冲田时更甚。山南抓抓头,干笑两声:“哈哈,你们回来了啊。”
“?等等……”看到长曾弥虎彻也偏过脑袋捂着脸,憋笑不敢看自己,冲田立刻反应过来生了什么,恼羞成怒般扑了过去,“虎彻大哥,你说好不说出来的!”
“……抱歉抱歉,因为刚好说到了就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和对方打成一团,长曾弥虎彻求饶地看向山南敬助,总长连忙上前将气急败坏的小辈架起来,但是自己也是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哎呀,曾经有想近藤先生想到哭什么的也很正常嘛,我理解,理解。”
“理解就不要笑啊!”挣扎不出去,他对着那边同样捂着嘴的加州清光和菊一文字喊道,“你们两个也是,姑且给我留点面子啊喂!”
大和守安定点头附和着揭搭档老底:“对哦清光,明明你自己也有想……唔唔唔!”
“本人还在这你就不能收着点说吗!”“噗呼呼,明明自己刚才笑得这么开心,清光也不好意思啊。”“你自己也还不是!”“我哪里有……”
所谓物似主人型,博美和黑猫互不相让地动起手来,原主人也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恩怨,一手一个把两人分在两边。
“好啦,朝一君都要困睡着了,你们少闹腾一点。”“是清光先开始的。”“你不说谁跟你计较这个……”“哎,我本人在听哦?”“唔唔,【意义不明的叽里咕噜声】”
——屏幕外的极清对着里面脸红的复数自己毫不客气地做出评价:“丢人。”
夜深了,除了负责在外守班的人员,其他人都睡了下去。就这样平安度过了前半夜,观众大多也睡着了。本以为是和前日无异的情况——如果不是古泽朝一被尿意憋醒,打着哈欠轻手轻脚出门上厕所时,却现角落中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话。
“……咦!!!”他惊叫一声,感觉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定睛一看,那绿油油的眼睛属于一只瘦小的老鼠,在他的喘息声中吱吱叫着靠近,然后在他眼前倒了下去,砰的一声化作白色的纸张。
“……”古泽朝一颤颤将它捡了起来,一个字一个字读完后,忍不住抿着嘴,左右看看后将它塞回衣袖,然后悄悄走了出去。
从侧门溜走,自以为动静足够小,甚至特意用了空间系阴阳术的古泽朝一,没有想到有人留意到了他的不对劲——明明说好今晚不来,结果刚又在梦里和自己打了一回,还被嘲讽睡得跟死猪一样小心直接睡死,冲田按着脑袋起身,觉得回去就要找卑弥呼给自己驱驱邪了。
这时,看到了从门缝中小步跑过去的身影。
“……”他皱起眉头,叫醒其他人来不及,再不去对方可能就要不见了,环视一圈,门外负责守夜的还是五虎退,索性还是独身一人走出了侧门。确实如他所料,在出去时只微微看到了小少爷的影子,如果再迟一点就跟不上了,冲田不禁嘟囔着这小孩真麻烦,连忙顺着踪迹跟了过去。
这场深夜的追逐看似没吵醒任何人,实际上屏幕外正实时收看直播的人都被镜头跟随的动静惊醒,揉着眼睛看英灵紧跟前方不知为何出来的古泽朝一,一路溜到了酒店外——天知道这小孩怎么突然跑得这么快,好像深深低估了什么叫天赋很强的阴阳师,冲田只能在不用缩地的情况下尽可能跟紧。
在十分钟之后,古泽朝一停住了脚步,在他眼前,是一个正着光的快通道,只要进入就能传送到十公里内的任何地方,准备时间长关闭时间短,算是古泽家最经典的阴阳术。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投身进去,冲田心中一紧,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中出警铃,加快步伐,在通道消失前也跑了进去。
——假如他有一点阴阳术常识,或许就不会做出这么欠考虑的决定了。但都已经追到眼前,如此不过是唯一的选择,好在未知的幸运在夜晚伴随着他,平安跟在小少爷身后降落在一个集装箱旁边。貌似来到了一个不知何处的仓库,冲田紧皱眉头,看向仓库中央,隔了一段距离对峙着,一老一小的两人。
“……市川爷爷。”古泽朝一压低声音,说出了那人的身份。
“少爷,您受苦了。”白,穿着执事服装,胡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分刻板印象的管家身份,市川奉行向侍奉过的主君点点头,“您勇敢了很多,可惜,应该还要再谨慎一些。”
“……没有别的选择吧,我的阴阳术都是您教给我的。”古泽朝一咬着牙握紧拳头,“您两年前说离开家里,其实还是在为家主工作吧,为什么!”
“少爷。”“为什么要帮助家主做这些事情,明明是您告诉我父母对我的期待,教会我阴阳术的用法,让我做一个有担当的人……甚至法阵一直无法向外传递消息,也是您插手了吧,倒底是为什么!”
“……少爷。”耐心地等到他泄完,才接上了话,“我是古泽家的管事,一直都是。”
“所以说辞职离开,只是不再负责照看我了,是吗?”“嗯,在照顾您之前,我一直侍奉着古泽家的家主,当然,也照看过您的父亲。”
“职责范围内,我必须替家主完成一切,而少爷,您还有得选。”他背着手,“请留在这里,我会负责接手您的付丧神们,而那些知道了秘密的人,不能留下来。”
“……我没有拒绝的选项吧。”古泽朝一死死地瞪着他,“我也只有在这里打倒您,才能让外界的通讯进来,不然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对吧?”
“做了这样的觉悟,还是一个人过来了吗?”“没有选择吧,只要我再多叫一个人,您就会立刻关停通道,同为古泽家的成员,这方面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