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万箭穿心比起来,她那点擦伤算什么呢,若要说,那心是要更疼一点。
指腹轻缓摩挲在他身前那片肌理。
不见触目惊心的伤口和鲜血,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纤长的睫毛颤落一滴晶莹。
锦虞缓缓低下头去,温软的唇在那曾经箭伤遍布的肌理轻轻吻下。
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猫,小心翼翼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池衍眸光掠过波动,抬手抚着她的头。
嗓音低柔温存,像是怕惊扰了她,“笙笙”
锦虞羽睫慢慢扬起。
四目对视之间,两人彼此安静望着。
其实都有千言万语要说,但都不知从何说起,又都觉得此刻已不必再说。
辇驾在官道平稳地行驶着。
马车里,锦虞坐在那人腿上,他的手心覆着她的发。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
总之两人的脸一点一点在靠近,最后唇瓣碰上的时候,交缠的气息一下子便炙热了起来。
好似将所有一切都抛之而后。
此刻他们之间只剩下一遍又一遍细碎的亲吻。
兴许是情到深处,太过放纵。
他们连辇驾什么时候停靠而下了,都浑然不知。
静静垂帷的镌花门牖突然被人一把拉开。
随即是一声欢喜的嬉笑“将军到”
“了”字硬生生被噎在喉咙。
元佑蓦然睁大眼睛,僵硬了极短的一瞬,他飞速将门牖关了回去。
转过身,他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忘了改口就罢了,还撞见公主坐在将军腿上,两个人又搂又亲的。
而且将军衣裳都敞着,这么火热刺激
元佑不禁开始瑟瑟发抖。
在军中莽撞的习惯还真是一时改不过来,该不会要掉脑袋吧不能吧
随行的护卫皆是赤云骑的士兵。
见他一惊一乍,便有人忍不住悄声问“元大哥,出啥事儿了”
元佑正哆嗦着,闻言立马比了个噤声。
不多时,马车的门便从里边重新打开了。
元佑深吸口气,循声回过头去。
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笑得灿烂“陛下,公主,四方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