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一趟栖隐山,竟是什么荒唐事儿都做尽了。
幼浔心颤跳不止,僵硬颔了颔首。
随后,他温静的声线不急不徐自头顶传来,“去睡吧,午后启程归京,到时我来喊你。”
心里羞耻得不行,再待不住。
幼浔敷衍应上一声,便慌慌张张回了屋。
着房门在眼前极快合上后。
锦宸敛眸微陷思绪,唇边的笑痕渐渐深了一些。
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一把年纪,还是头一回对女人心有波动。
这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修指慵然把玩折扇,他含着淡淡的笑,折身离开。
皇宫军中,都有许多事搁置不得。
太子殿下和大将军,两个男人自是没法置之不顾,脱身太久。
故而用过午斋,四人便共乘马车启程归京。
一路长途,在日暮西沉前,马车终从栖隐山回到君悦馆。
自然不可明目堂皇停在宋家庄,幼浔便于此温婉告辞。
而池衍亦是在此处分手,命人带走答应那小姑娘要养的猫后,就回了将军府。
于是,归回皇宫的马车内,只余下锦宸和锦虞这对兄妹。
天色未晚,天边云光渲进窗牖,透来鎏金般的色泽。
车厢内的两人并肩坐在软塌。
盯着前方静默不语,仿佛皆在幽邃深思,连后靠的姿势都别无二致。
马车快而稳地行过街巷,驶往皇宫。
一径冗长的沉默之后,两人都倏地回头望向彼此。
张口欲言,又极为默契地一起止了声。
锦宸轻轻一咳,若无其事说道“想说什么”
被他先问了,锦虞扭捏片刻,试探道“皇兄,你什么时候再去将军府呀”
锦宸带着狐疑,睨着她打量“怎么”
漂亮的杏眸不经意飘忽了会儿。
锦虞捏了捏耳垂,“就阿衍哥哥帮我养猫儿,想要经常去嘛”
觉得自己这话说服力不足,她紧接着又道“而且我那只护身的铃铛坏了,哥哥答应给我修,你何时要去,就顺便带上我呗。”
她已尽量说得再自然不过,但还是担心被他穿心思,毕竟皇兄太了解她,从小到大是一点儿谎都瞒他不过。
然而这回,竟是未被他敏锐询问。
只见他沉思须臾后,慢条斯理“近日上京城内官民纠纷颇为棘手,官署难办,有意交由我处理。”
在锦虞迷惑的眼神中,锦宸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