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完全闭合,卧房中陷入一片昏暗。
周遭,一床,一枕,一帘,一梦……一切都陡然升温,直到燥热。
闻书砚这次不温柔,一点都不温柔,吻点匆促而极具占有和侵略。
男人的唇与舌侵占得沈知蒽连连溢出轻音。
两人之间交换的气息远比周遭温度还要热烫。
然而真正让这次亲吻变得一不可收拾的,是那若即若离的血腥味。
在理智消失之前,沈知蒽忍不住去想,闻书砚是为了夺她的手才让自己受了伤,不然伤的就是她。
因为她,闻书砚流过几次血了?
在车里吵架,她扔纪淮南送的老桃木挂件,结果桃木在车窗上反弹回来,是闻书砚护住她的头,他的手伤了。
在军区,因为战友对她出言不逊,闻书砚就和人打了起来,那人私藏军刀,划伤了他胸膛。
她被周望澎绑去曼谷,闻书砚为了去救她,躲着枪林弹雨,被炮弹炸裂的玻璃刺进大腿。
闻书砚不是个把我爱你常挂嘴边的男人,但是在爱沈知蒽这件事上,他毫不含糊。
……
窗外,太阳又升了一个高度,卧房里依旧被遮得幽暗。
沈知蒽抱住闻书砚的腰,开始热切回应他的侵占。
温软手指在男人的暗纹黑衬衫上换位摸揉。
终于,闻书砚将沈知蒽打横抱起回了床上。
男人的黑色西裤质感上乘,细白指尖覆上去,布料垂挺凉滑,拉链通畅……
沈知蒽眸中微闪后,有过两秒钟的分心,她忽然想起视频结束之前柏一荻被吓哭。
随后,沈知蒽又把那段视频抛之脑后,柏一荻只是看了一眼,碰都没碰到,更没做到。
而现在,真正和闻书砚朝起日落,同床共枕的是沈知蒽,不是柏一荻。
过去了,放下吧。
-
沈知蒽鲜少像今天这么热烈而主动,平时这事需要闻书砚做主导。
尤其沈知蒽一怀孕,闻书砚就和半个和尚差不多,主导都没什么机会。
哪怕是她的手腕,他也很疼惜。
而今日,与她鲜少的主动同步,她的指温也比平时高。
……
直至一阵生涩的缠绕后,沈知蒽抬头对闻书砚说:“闻老师,你,你倒是说话呀。”
和求学者问问题一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