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醒来后,也不是没有想过花点时间寻求下原主的身份,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明明是系统的失误还要他花钱,不干。
系统最近惯会装死休眠,反正他还在养伤,这事儿就耽误下来了。却没想到白玉堂这人对人掏心掏肺起来,那真是跟活菩萨似的。
然话又说回来,原身你的经历还能再惨一点吗
周勤,幼时丧父,长到十七岁时母亲劳累过世,幸得老师重才能继续读。只去岁,师长过世,周勤无处可依,拿着师长最后的馈赠上京赶考。上京途中,遇上一同名同姓的同乡学子,两人面容竟还有些相似,自是一见如故,便以兄弟相称。
只那周勤运势不佳,刚进京就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最后错过了会试,无缘金榜题名。而原身呢,一朝破釜沉舟,竟得中状元,金科题名,一时风头无两。
原本平等相交的人,一瞬天差地别,彼周勤心态瞬间崩了,然后原主就倒霉了。不仅被抢了身份,更是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此番心性,当真是狠辣无比。
那周勤也会钻营,不过一月时间,便得了王丞相的青眼成为其东床快婿,在官场上更是混得如鱼得水。
说都没这个来的精彩,饶是见过世面如展昭也是大为震撼,可白玉堂又绝不是会非议朝廷命官之人,他想了想,对着周勤开口“此事当真”
谭昭刚要张口说话,白玉堂就卡在了两人之间“你问他也没用,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展昭当事人不急,你急什么
但他为人正直善良,此事若当真,那周勤定会成为官场毒瘤,思忖一番,便道“周公子,此事还需容在下禀报包大人再说。”
谭昭颔首“有劳。”
不管真相如何,此人为人气度当真没话说,即便没了记忆也不咄咄逼人,他想了想,倒是可以借着管家一案将人先带回去“不如公子先同我回开封府”
谭昭了一眼白玉堂,点头道“也好。”
“公子的眼睛”怎么滚跳得这般厉害,展昭一惊,话已经到了嘴边,好在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只这前半句,更引人歧义。
你们两只,安分一点谭昭扶额,最后还是决定装瞎“没事,只是不见了而已。”
一旁知道真相的白玉堂
虽然早已猜到,但闻言展昭还是不由地可惜,如此风光人物,若事实真如白玉堂所说,那便是拨乱反正,也无法重回朝堂了。
谭昭这样就不用当官上朝了,计划通:。
计划通谭某人就以证人的身份大摇大摆地进了开封府,展昭先是将白管家案的线索现场禀报了一番,这才将状元周勤的案子禀报给包大人。
按理说,白玉堂并不是一个会寻求官府帮助的人,以他的人设应该是半夜提刀宰人更靠谱些,走法律程度哪有快意恩仇来得爽,这才让展昭有些狐疑,毕竟以白玉堂的性子,还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包大人听了,却一瞬明白了白玉堂的考虑,他着面前的得力干将,点拨道“此事牵扯朝廷命官,若只为复仇,倒可快意恩仇,可要伸冤沉雪,此便为下下之策了。”
朋友之义,赤子之心,如是也。
“便随本官去见见这位周勤吧。”
包拯生得脸黑如炭,什么都不用做板着张脸就足够唬人了,谭昭原先以为是后世杜撰,谁知道真的这么黑,非洲移民了解一下
隔着一层纱布,谭昭默默腹诽,却并不印象他打招呼“晚生周勤,拜见包大人。”
当初金銮殿会试,包拯自然也在现场,只那时士子人多,他又无意结交门生,自然也没太关注金科状元。只他与王丞相交好,后来倒是见过几回状元郎,只记得状元郎生得俊秀,逢人都带着三分笑意。
但与眼前这后生一比这般风华,他不该没有印象啊如此气度,万人中都绝无仅有,这样的人出现在开封都无人认得,轻易就被人替代了
这比说还扯吧,包拯开始理解展昭的怀疑了,只怀疑归怀疑,他还没到以貌取人的地步“不必多礼,是你要状告当朝状元郎”
状告谭昭想了想,据实已告“晚生遭此劫难,落得一身伤,如今已双目不能视物,曾经过往记忆亦是难以想起,若大人需晚生当堂对峙,晚生恐怕不行。”
竟是如此包拯道“那你可有同乡亲人替你作证”
这就是周勤的另一个苦逼之处了“应是没有,白兄查证晚生已无亲人在世,同窗倒是有,只”
他话没说完,包拯已明白了,既是到现在周状元还当得好好的,那就说同窗作证并不可靠,若要力挽狂澜,非要铁证如山不可。否则错认状元致使真假状元这种事,绝对是朝廷的一大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