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被拍了脑袋,转去舔林然的手背。林然有所察觉,小气地将手背在身后,骄傲地开口“不给舔,你舔自己的爪子,阿虎就是舔自己的。”
说罢,将她前爪握起,送到它的嘴边“你舔这个、舔这个。”
望着她孩子气的动作,穆凉蓦地失笑,她心中藏着事才会沉沉不悦,眼下忘记了,又是那个活泼的小乖。
小老虎没的舔,只能委屈地舔自己的肉爪,舔一口就抬首一眼两人,有没有机会再去舔她们的手背。
可惜人类很警惕,一点都没有让它得逞。
用过晚饭后,小老虎被婢女抱走睡觉,林然借口去房账簿,穆凉照旧一人留在屋里,等到子时也不见她回来,不用猜测,就知今夜照旧一人了。
她不想林然尴尬,先去榻上入睡。
子时过后,林然才慢吞吞地走回屋,屋内灯火早就熄灭了,只留榻前一盏,她走进后屏退婢女,小心地走过去,脱衣上榻。
穆凉已然睡着了,林然动作极轻,也未曾惊醒她。
昏暗的光线里,她悄悄凑过去,冷冽袭人的香气诱惑着她,让人上瘾,不自觉地又靠近半步。
安静的床榻上,逼仄的空间内一呼一吸的炙热,让林然觉得满足。
阿凉安睡时极为灵敏,只要碰到,就定然会醒,林然就只近距离地靠近,没有动手动脚,更不提去偷偷亲吻。
她克制着自己,将手放在阿凉的手侧,呼吸紧张,慢慢合上眼睛。
如此过了两日后,三朝回门。
林然清早就不再往铺子里跑了,等着阿凉梳洗后,一道去王府。
回门之日,照旧无波无澜,穆能在府里等着,见到人后就打发穆凉去后院,自己拉着林然去房。
一进房,他就先开口“近日林家商铺可有奇怪的事”
林然被他劈头盖脸问得心中发颤,镇定道“并无事,可生意差了很多,尤其是官宦府上都不做衣裳了,就连浮云楼好似也没有什么客人。”
长乐几日都留在宫里,想必宫里的发生的事出乎她们意料,甚为棘手。
穆能不在意那些细节,急道“长乐那里可有动静”
“应该没有,我着人去秦大人处去送礼,另外她姐妹二人都送了,回来的人也未曾提及不对的事,许是这三人都选择沉默,作壁上观了。”林然猜测道。
太子终究是咎由自取,前有恶虎苏长澜,后有野心膨胀的明皇,太子确实很难保住。
她劝道“阿爹也当放弃为好,他不值得您出手。”
“先帝临终嘱咐,让我好好帮扶太子,这么多年太子无功无过,也是不易,我想救,可终究无能为力,怕是要辜负先帝了。”穆能长久一叹。
林然知他们几位兄弟之间情深,不然洛公也不会那般相助太子,只是扶不起的阿斗,只会连累更多的人。
“阿爹该知刘禅的下场,您与洛公几位王爷何尝不是诸葛先生,只是该扶则扶,该弃则弃,陈家并非只他一子。”
“不说了,你去后院见祖母,我自己想想。”穆能烦不胜烦,挥挥手赶她走,忘了问她身世的事。审时度势这四字她比谁都清楚,沉默这么多年,他留下的信念只有保下陈氏江山。
可太子一次又一次的作死,很难挽回局面了。
洛家的冤枉查不清,他终究得去见太子一面。
林然去后院见祖母,那里坐了许多夫人,说着洛阳城内的八卦之事。
最让人在意的无非是信阳公主流连浮云楼,她更是惊鸿的座上宾,让人不懂她的心思。
八王妃先道“是不是那惊鸿与死去的洛家姑娘长得一般模样,才吸引了她”
“要说像,那也是林小家主像,她和洛家姑娘可真是一模一样,也不见信阳殿下对她高一眼,依我还是青楼里的善使狐媚手段,将人迷恋住了。”
穆凉也由着她们去说,林然与洛卿样貌相似也并非是秘密了。她随意听着,又听一妇人道“我瞧着就是这样,长乐殿下被那个落月迷的宫都不回了,就连小郡主都不要了。”
“小郡主那是驸马和旁人姑娘生的,长乐殿下仁慈过继到自己名下,可心里到底有疙瘩,到小郡主就想起那些肮脏的事,哪里会有心思待下去。”
林然听着这些夫人的话,不觉摇首,一个个舌头真长,长乐殿下的事也敢乱说。她巴不得驸马在外找旁的女人,这般她才能光明正大地留在浮云楼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