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一嫌弃外面热,一直在店里待着,中途还舒服的睡了一觉,等她再次醒来时,夕阳已西下,余晖渐渐消散,漆黑的夜幕慢慢降临,昭示着今天要结束了。
她单手撑着半边脸颊,出神地看着这一幕,心底涌出一股低落的情绪。
或许是思乡情切吧。
以前师父经常说她没心没肺,一放出师门就跟只泼猴似的,怎么按都按不住,玩的太野时连家的路都不知道在哪。
每每这时她都得叫人去把她逮回来,被逮回来的她必定得闹上一回才安生。
她就是不想回去,不想被束缚在那一寸天地,这天下又不是只有在师门才能修炼,在外面不也一样,为什么非得把她困在那里。
师父越是困她,她就跑的越欢快。
可是现在,她多么希望师父能派人过来把她逮回去,她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嘤嘤嘤……。
叮叮咚叮叮咚,一串手机铃声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她没接,对方很快就挂断,不一会儿又打过来。
明明灭灭好几次,就在她以为那边要放弃时,电话又进来了。
这种契而不舍毅力,仿佛在告诉她,你不接我就打爆你手机为止。
咕噜噜噜…
凤卿一摸了摸扁下去的肚子,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怪不得肚子饿了。
好吧,该去找吃了。
只是她刚走出门口,那个陌生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所以有时候她觉得手机特别烦人,想揍人还逮不到人,贼拉烦。
“喂谁啊!”她按下接通键,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如果人在眼前,她肯定会把那烦人精揍的满地找牙。
对面的人打这个电话也是用尽耐心,结果他还没说什么,对面倒开始不耐烦了。
“是我。”
手机传出的嗓音冷沉有力之余还带有一种独特悠扬的音调,怪好听的,好像还有点熟悉。
“你谁?”
对面似乎失语了一下,几秒才冷声道出两个字:“赢司。”
凤卿一恍然大悟,她说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原来是这个狗男人:“哦,是你啊,干嘛。”
“你去哪了,怎么还没过来?药凉了。”他直奔主题,把事情表达的清楚明了,就像是在告诉对面的人,他不是故意要找她,而是你没有守约过来。
他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的,所以连自己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满和幽怨都没现。
对面的人是个马大哈,显然也没有听出来,倒是觉得对方在寻她踪迹,还指挥她做事,她不能忍:“急什么,我要去的时候自然会去,多等一会又不会要你的命,少来教我做事。”
赢司被骂的猝不及防,不知道那边为什么又生气,明明他没说什么,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怎么才过半天又开始夹枪带棒。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挂了电话后凤卿一嘟囔几句,打了个车去赢氏。
刚上车她就后悔了,这车忒脏忒臭了,什么汗臭、香水、臭脚丫,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ye这味道可真够酸爽。
这种车真的有人坐吗?
脏臭就算了,这车子还抖个不停,空调也不够力。
这车跟自家车简直天差地别。
早知道就叫司机来接她了。
凤卿一坐在车里虎着一张脸怒瞪前面的司机,好似前面的人欠了她百八十万似的,盯的司机背后冒出一身冷汗,好几次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