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光凝神看着。
夜红月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因为她在上次出门的时候就收了很多,后来也只是取出了一些日常用惯了的东西,大部分都没动。
她四处看了眼,走到窗边关窗户。望见窗外花圃里的花已经长出花苞,微微愣住:“这花……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
玉光睁大了眼睛,扭头看岁白:“你拿‘红粉’养花,你疯了?”
其实并没有这么吩咐的岁白偏了偏头:“有什么问题吗?反正它也出不去隐月峰。”
“……算了,随你。”
似乎是有些好奇花开后的模样,夜红月走出去,拨弄花丛,还拔了两根杂草。
杂草上开着不知名的粉色小花,几朵小花随着她的动作落到她的手背上。
奇特地留下花瓣形状的红痕。
红痕顺着她的手背,随着血液流动的方向爬行,很快到了她肩膀,朝着心口而去。
“怎么有点痒……”
夜红月伸手抓了抓锁骨附近,衣领拉扯间,露出她心口的一颗血色红痣。
花瓣一样的红痕在接触到它的瞬间消失。
而她的不适感也随之消失,手中的杂草如放置数月一般枯萎了。
“留着当花肥吧。”
她并未在意这些许的异常,使用灵力将杂草碾碎,均匀地洒在泥土里。
水镜的另外一端,年纪是岁白十倍的玉光身体颤抖,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扭头问岁白:“这是什么?我问你,这是什么?”
岁白眨了眨眼:“这件事要从我准备把‘红月’装进偃甲的那天说起。”
由于自身特性,“红月”极度抗拒被困在没有生命的躯体中,反抗非常激烈。
那天的隐月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所以外界才会怀疑他受了重伤(实际上受到重伤的是“红月”)。
他费力地将它塞进那具自己精心炼制的偃甲中,试图让它们融合。
效果很差,偃甲很快出现破碎的预兆。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失败的时候,偃甲突然自己睁开了眼睛,问他是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红月’被夺舍了。”
虽说红月并不具备被夺舍的前提条件,所使用的身体也是偃甲,但没有更适合的词来描述它的状态。
它的一切都被那个自称“夜红月”的女孩接手。
混沌的意识被真正的灵魂替代,仅余一些本能和种族特性。
“我告诉她,她是我新雇来的侍女,她完全没有怀疑,如常人一样生活至今。”
“对人没有攻击性,享受人族食物,认为自己修为低下,很信任我……即使面对‘丹露’和‘红粉’也没有异化的倾向。”
“唯一不太寻常的是喜欢夜间活动,白天休息,但这样正好在‘红月’最活跃的时候压制本能。”
他概略地讲了夜红月的一些事情,隐瞒部分细节。
在他的讲述中,夜红月完全是一个心地善良,有良好自我管理能力的好姑娘。
没有任何危险的那种。
玉光没有现他的隐瞒,颇为欣慰地看着:“我还以为你是又在任性,没想到你考虑了如此之多。让她以人族的身份活着,确实会降低很多威胁。”
“我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一副靠谱的样子,“阳山那地方我曾经去过,里面有一样东西或许能够使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