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方怎么还没死?”一大清早,云溪从梦里被喊醒,看见得就是烟罗堪称娇艳的嚣张跋扈的脸。
云溪揉了揉眼睛:“这不是快了吗,怎么一大早就跑过来了?你连夜过来的?”
“没有!”烟罗大声辩解。“是白炎,他害怕鸿方真死了,非要半夜出!”
说着指了指在桌子上明显困的打盹的白炎。
云溪:“……好好。”
说罢起身,将角落里的鸿方扶起来,口中的绸布摘下,努力摇了摇:“醒醒,醒醒。”
鸿方幽幽转醒,是黑色瞳孔,眼睛里带着令人熟悉的白痴目光。
“好了,回来了。”云溪宣布。
白炎扑上来:“我们紧赶慢赶到了,你自己就恢复了?我还没施展呢,让我来让我来。”
云溪放手,任由白炎在鸿方身上上下其手,不是,是上下求索,也不是,是上下查看。
自己躺回床上:“好困啊好困啊好困啊,我要睡觉。”
烟罗坐在她床边双手抱着臂居高临下的在床上死鱼一样躺着的云溪:“我们昨日走的时候去你师弟院内看了,没人。”
云溪抱着被子,闭眼听着:“可能出去了吧。”
烟罗冷笑一声,没回答。
云溪闭眼疑惑问:“干嘛?”
“师姐。”
云溪猛地坐起,是温之迢。
温之迢一身黑袍,唇瓣惨白,紫眸暗淡,正虚弱的弱不经风的模样站在门口瞧她。
“师弟怎么跑来了,你的伤怎么办?”云溪跑到他身边,皱着眉头将人扶着。
温之迢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偎在云溪身上,云溪咬牙将人扶到桌前坐下。
温之迢抬眸,上目线视线,从下往上瞧着云溪,乖巧的不像话,浓睫拉成一道阴影:“我见烟罗她们半夜出行,便想到是师姐有事,我担心师姐便来了。”
云溪笑起来。
烟罗和鸿方此时自动站在一起,以娘家人视角评价温之迢这般表演,一致看的毛骨悚然,表示真是好演技,怨不得云溪会被这幅模样骗了去。
烟罗碰了碰鸿方,示意他低下头来,烟罗气声在鸿方耳边说:“云溪知道他本来的面目。”
话来没说完就被鸿方推开,鸿方白净的脸上此刻通红,微微抿嘴:“你凑那么近干什么?”
烟罗:“……要不然我拿个喇叭说给你啊?”
两人再度争执起来。
这边温之迢手附上胸口,眉头微微簇起,像是强忍痛苦般轻轻咳了几声。
云溪瞧得心揪:“师弟你今日的药敷了吗?
温之迢摇头,垂眸:“还没有。”
云溪道:“那我给你敷药吧。”
温之迢点头,云溪就开始赶人:“让鸿方带你们去看看你们屋子啊,我给师弟上药。”
烟罗翻起白眼,步步生莲的走出去就骂:“在涅云派那么长时间,血都流干了都不敷药,到这是就急着敷药了!”
鸿方脸还是红的,跟在白炎身后,没同烟罗一块走。
下一秒烟罗就瞪眼:“你躲那么后面干嘛?让我带路啊。”
鸿方低声:“是你走的太快。”说着到了前面领路。
屋内,云溪将温之迢左肩的衣服轻轻拉下,漏出比女子还白皙的皮肤和漂亮的锁骨,乌散着,衣袍轻敞,实在是一幅,美人画。
只是胸口伤口狰狞,血肉外翻,上面结痂的伤口之上竟然还有一道剑痕,云溪看的皱眉:“师弟,你这里为什么有两道剑伤?”
温之迢垂头去看:“我也不知,许是谁半夜游给了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