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是非不分,自即日起禁足三月!尔等谁要替卢挺之求情,一并责罚——”
又静默了半晌,小太监高声喊:“无事退朝——”
雪下了一天一夜还未停,入目除了红色的宫墙,全是刺目的白。
同僚拢紧了衣袖,哆嗦着说:“天家恩情薄。”
陛下显然没想留邵国公的命,又怎会在乎他是不是穿着单衣入狱。
晋王殿下刻意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叫群臣怎么看陛下?
狡兔死,走狗烹。
试问群臣,谁的心不会冷?
“唉”,同僚叹了口气,偏头看她,“你冻傻了?”
“只是觉得有些悲凉。”
“唉。”
同僚抬头看着雪花,忽然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快走!”
然后带着她一头扎进浓厚的雪里。
两人一道到了中书省的檐下,纷纷拍着身上的雪。
同僚见她肩头还有雪,自然地伸手要替她掸。
闻皎后退了半步,“我自己来。”
郑燮笑了笑,“闻大人,你还会害羞?”
什么害羞,只不过是不喜欢他这样的自来熟。她腹诽着,冷脸道:“没有。”
“闻大人,你如今几岁了?”
“你问这做什么?”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屋内,同僚们都在伏案工作,只这厮不依不饶地跟过来,“想问你婚配了否,我家中尚有好几个妹子待字闺中,闻兄仪表堂堂,若能结秦晋之好……”
“郑大人出自荥阳郑氏吧?”
郑燮颇为骄傲,“这是自然,我叔父是侍中郑大人……”
“闻皎小门小户,不敢与郑氏攀亲,何况,我尚有未婚妻……”
“你还想娶你那未婚妻?!”郑燮露出惊诧的表情,“她已是二嫁之身,又——”
“郑大人怎么知此事?”
郑燮摸了摸鼻子,撇了眼伏案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