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茶壶,正要倒水却现水没了。
“都喝了?”
“臣,紧张。”
“呵,战场之上都不紧张的人,见了女人倒紧张了?阿铮性子不坏,你若有意——”
“臣无意!”
赵铎看着她的眼神变了味,他打听过了,闻皎一直以来都没有女人,先前的未婚妻也不知为何疯刺伤了她,“你不喜欢女人?”
闻皎支支吾吾,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臣……有些……有些喜欢男人。”
这其实也不是稀罕事,赵铎虽诧异,还是勉力点了点头以示认同。
可据他得到的消息,闻皎也没有男人。
喜欢男人也不见得是真话。
“孤也未听说你与哪个男人相交甚好?”
“臣喜欢的人只可远观,近了臣怕打扰他的生活。”
“哦?是谁?”
天知道赵铎为什么这么八卦,他握着空杯把玩,目光带着探究。
“殿下,恕臣不能说。”
如此,必然是有了家世的男人。
到底是闻皎的私事,赵铎不再过问,转而与她谈起了事。
“父皇有意让你为相。”
“陛下心思难猜,臣摸不准。”
“朝中无人,你有才华,父皇想大用你很合理。若无吩咐,你我不必再见。”
“是。”
“孤在你邻居家修了条密道,若你有事寻孤,从那里过来。”
“是原先那个婆子家?”
那老婆子死后隔壁许久无人居住,后来住进了一青衫老者,深居简出,原来是赵铎的人。
赵铎点头,洒金日光透过窗楞落在他脸庞。
那么冷峻的人也有了温度,和煦的与以往判若两人。
闻皎怔愣住了。
“时辰不早,今日散了吧。”
赵铎走后,她一人站在高楼上眺望远方。
长安城鳞次栉比的房屋像一个个小盒子,她的身后是悠悠曲江,斜阳西照,黄昏将近。
“闻大人——”
台阶下方,裴照仰面与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