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照片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黑白照片,甚至都有些黄了,两张照片上有着同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女人有着同无声极为相似的外貌。
吴笙看着那张微笑着的脸,心跳如擂,她的脑海里瞬间跳出一个在父亲嘴里几乎是禁忌的名字——吴双阮,传说中的她的姑姑,父亲的妹妹。
但是,太像了。
这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站在一个大门口合照,门口挂着的牌子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湖南大学”。
吴笙翻过去看另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女人的脸她很熟悉,同她合照的另一个男人她也很熟悉——吴笙曾经在邢至森的家里见过这张脸,这张属于年轻时的邢至森的脸。
什么意思?
吴笙注视着这两张照片,她又翻了翻书,书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根鸟类羽毛。
一根,不知道是什么鸟的,白色的羽毛,静静地躺在书页里。
在这一年的初秋,吴笙踏上了长沙的土地,她总有办法得到她想要的消息,长沙街口的老茶馆里,有人指点她同吴双阮在湖南大学合照的是长沙道上有名吴三省,之前他听说过吴三省是有个湖南大学的女朋友,不过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事情说不准了。
那么现在的事情有什么是能说准的呢?
那个人呵呵笑了两声道吴老三没妻没子,倒是待他之侄儿宛若亲生,欸他侄儿叫什么来着?听说如今在西湖边开了个古董铺,同你这小姑娘年岁差不多,叫的名字倒是挺稀罕的。
叫什么?吴笙低声问道。
叫吴邪。
吴邪。
吴笙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而这,就是一切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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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吴双阮坐在窗前的桌子上写下寄给邢至森的信,将信装进信封后,就听见舍友推门进来的声音,她将信放在桌子上笑眯眯地招呼道:“回来了?”
舍友拎着一瓶暖水壶,忍俊不禁道:“陈文锦让我告诉你解连环拜托了她来约你出去吃饭。”
吴双阮也跟着笑了起来,另一个躺在床上的舍友也打趣道:“你俩好一对璧人,约出去吃个饭而已,劳烦多少人。”
“对不起嘛。”吴双阮做了个搞怪的表情,她摸出雪花膏细细地擦在手上,那个刚回来的舍友又叮嘱道,“诶,我刚才在楼下的时候看见吴三省送完陈文锦可还没走,正在门口晃悠呢。”
吴双阮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她撇着嘴嘟囔道:“解连环不会是在校门口等我吧?”
舍友点点头,“这吴三省不会是算准了你要出门,故意在宿舍门口堵你吧?”
吴双阮翻了个白眼,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然后笑道:“你知道,明明吴三省和解连环长的都差不多”
有舍友纠正道:“严谨点,他俩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
“那照片拍完了乍一看简直没什么区别呀!”吴双阮反驳道,“说回正事,知不知道,明明吴三省和解连环长得都差不多,但是我最后还是和解连环谈恋爱的原因是什么?”
“是什么?”
“洗耳恭听。”
吴双阮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不和疯驴搞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