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抵肇第二日,便立刻投书两广总督丁魁楚丁大人府中,只是丁大人却是避而不见,连门都未得进”
“而后我又是赶至吕大人府中,吕府中人言称吕大人公务繁忙,无暇相见,卑职竟同样入不得吕府”
“卑职无奈,又只得前往拜会桂省巡抚瞿式耜大人,终于得蒙召见”
一旁的苏观生及顾元镜听到此处,眼睛也是不由一亮,陈邦彦看着两人神色,眼睛一转,又继续开口
“但瞿大人招我入府,只是问了我些广州的近况事宜,对我所言拥立桂王之事却是闭口不谈,卑职在瞿府中只是呆了盏茶时间,便被人请出府去”
听到陈邦彦说到此处,两人脸色也是彻底变化,瞬间阴沉下来
“此时卑职已在城中盘桓数日,但多方求见,皆不得入,无奈之下,卑职只得直接投书至总督府中,以期朝中有所回应”
“但投书有日,督府中却依旧毫无音信,恍如石沉大海,卑职无奈,只得再至督府求索回信”
“但谁知此次卑职竟连督府正官都未得见,只是一个督府下吏告知与我,说是让苏阁老守好广州,勿要多事”陈邦彦脸上神色屈辱
“好胆”,苏观生一拍桌子,愤而起身,脸上神色愤怒
“好個两广总督,好个内阁大学士,好个桂省巡抚”
苏观生脸上神情愤怒,声音微颤,显然已经怒到极致
他苏观生好歹也是隆武帝正正经经宣诏受命的东阁大学士,不要说丁魁楚和瞿式耜这两个地方督府,就是吕大器也不过是和他平起平坐
但现在这些人把他挥来喝去,简直如同府中下吏一般,这让他如何不怒
苏观生脸上神色愤怒,而一旁的顾元镜,脸上则是神情苍白
听了陈邦彦的话语,他也发现,显然现在的肇庆中枢对苏观生极不待见
他之前虽然和苏观生也素无交集,但从苏观生进入广州城开始,他和苏观生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苏观生不受待见,那他顾元镜在新朝也就前景堪忧,不要说更进一步,就是现在这个粤省布政使的之位恐怕也保不住
顾元镜想到这里,脸上神色更是苍白,想不到他顾元镜辛辛苦苦半辈子,好不容易才升到这一省藩司,但还没享受两年,眼看就要走人了
而且日后极大概率,也再不能做官了,想到这里他更是悲从衷来
他现在就是后悔,极度后悔,要是当日没有放那苏观生入城那便好了,只要苏观生不入城,他就还是清清白白的布政使,无论是丁魁楚还是吕大器,他都大有去处
但想起苏观生手下那三千兵卒,他又生出一股无力
他何尝想让这什么苏观生入城,他自己在广州城当他的土皇帝不好吗,但他有什么办法,别人手里拿着刀子,他是不想从也得从啊
顾元镜想到此处,在回忆自己一路走来的种种心酸,一时间竟是不由痴了
没了,他的官位没了,一想到此处,他只觉心底好像被人挖去了一块一般
场中几人皆是不说话,脸上神色阴沉,场中的气氛一时间极为沉闷
苏观生脸上神色阴沉,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但紧接着心中又是升起一股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