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浔知道的,这几日对她有怨,虽迷惘原由,她晓得自己没资格过问。
而后思来想去,以为是那天她到东游廊帮忙结彩灯,疏忽了伺候。
迷迷糊糊念及当时的话,怕不信自己一心愚忠。
幼浔竭力咽下哽泣“奴婢错不该、对陛下有别的心思,真的真的没想过攀位,要、要,能一生侍奉陛下,就够了”
泪水连珠,滚落眼尾,滴滴坠湿枕上。
她悲咽在字里间,哽了好半天,才将话说完。
显然,言出这番话,借着酒劲,也凭尽了她此生大的勇气。
而锦宸蓦地愣住神,竟难以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
她刚刚是说,对有别的心思
幼浔虚弱合目,鼻子阵阵发酸“奴婢知道配不上您不敢妄想”
想忍哭腔,憋不住溢出依稀绝望。
她真的,真的是想在心里,偷偷地喜欢。
总是温柔相待,从未存过贵贱之分,对她太好,好到,她从初的无欲无求,到现在,几乎是要生出可怕的得失心。
而此刻,她把所有藏在心里的话都吐露听了。
带着绝望和悲丧,似乎也有那么些解脱。
锦宸眼底深邃如渊,一动不动凝着她。
方才闻她所言,躯一震,仿佛被一股燥热攫遍浑,心弦撩动,颤颤如丝。
为自己的愚昧无知,说不上来一句话。
的小侍女,并非对无意,竟是出于自卑,不敢高攀。
当幼浔攥着衣袖的指尖,慢慢下滑。
锦宸眼波忽动,蓦然捉住了她的手。
“谁说是妄想。”
缓缓坐到床边,低缓的嗓音,悄然之间透了哑。
睫毛颤了颤,幼浔微微撑开眼缝,和相视之间,恍惚以为自己在梦里。
锦宸深凝她片刻,心意明朗,无需顾忌。
忽而倾而下,精准地含住了她湿润的唇。
幼浔此时是半分反抗的力气都无的,除了双手似拒似扶地攥在肩膀,能任掠据。
虽是痴醉酩酊,幼浔下意识惊慌着屏住了呼吸。
唇瓣在嘴里,而舐吮得有些用力,传来丝丝别样的痛感,幼浔终于还是闷吟而出。
屋内的烛火并不明亮,照得一室昏黄。
泛开的圈圈光晕漾到榻间,宛若笼上一层轻纱。
唇舌扫过她的,尝尽她如茉莉清雅的味道,裹挟着涩涩的泪水。
不知过了久,锦宸才克制住,瞬间松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