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延夹了两个糖糍粑粑在她碟子里,“什么算得寸进尺?”
桑涴闭上嘴巴。
靳延:“追到你,做你们桑家的女婿?”
桑涴捧着碗,假装没听见。
“又不说话了,这是恼了?”靳延明知故问,坏得很。
桑涴小小哼一声。
“行了不逗你。”靳延吃完开始认认真真地收拾东西,三两下的工夫就收拾完了,没事做,索性靠着床头看桑涴吃。他懒洋洋地撑着下巴,瞥见桑涴嘴角沾到糖糍粑粑的白糖,拿手擦了下,“小朋友啊小朋友,吃东西还粘嘴。”
桑涴躲开,“我自己擦!”
跟头炸毛的小狮子似的。
靳延看得好笑,他这人就是喜欢得寸进尺,就是混的不行,不让擦嘴就摸头,伸手使劲儿揉了几下桑涴的脑袋,还贼欠地轻拍了下,非要桑涴瞪他,才知道说“错了错了”。
“对了,过两天我出院,正好公司周年庆下午放假,有空吗?”
“不一定。”
靳延盯着她。
桑涴犟嘴:“就是没有。”
靳延摇头笑了声,单手举在头顶扬了扬,跟她讨饶:“好了我真知道错了,不该拍你脑袋,你要是生气的话,打回来成不?”
“……”
“就当你默许了啊。”
说完,靳延也不客气,头向桑涴低下来。
这个角度,男人宽肩窄腰,清瘦却不单薄,衣领微微下陷,锁骨和胸膛露了出来。
那里现在皮肤是冷白色。
只有桑涴知道,那里也会变成血红色,在靳延激动和用力撞击的时候,会跟火烧一样烫,桑涴碰到的时候会躲开,把脸埋在靳延肩膀上,小声跟他抱怨“你的体温好高”。
桑涴不自在地挪开眼,手随便薅了下靳延的头,“好了,你起来吧。”
靳延全然不知小姑娘心思飞到哪儿去了。
他想的都是那天能不能约到桑涴。
“不知道那天能不能有幸邀请桑小姐去我家做客呢?”
桑涴:“有。”
“谢谢桑……”靳延偷笑,“桑大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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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延出院是在公司周年庆那天。
出院时间本在下午,不过靳延调到了上午,说他下午有要紧事要忙,桑涴想着估计是时芯的工作,便没多问。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才见着面。
靳延把车从停车场开到公司楼下,降下车窗,伸手挥了下,“桑涴。”
腊月天里,寒霜重,雾气朦胧。
隔着远距离,桑涴看不太清,听到靳延的声音小跑过去,走近了确定是他才上车。
靳延:“去哪儿?”
“先去一趟市,我妈让我先屯点年货,”桑涴脱下大衣,说话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白雾,鼻尖冻得红红,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再买点菜,带到公寓去。”
靳延把车内空调升了点温,扫了扫桑涴头上的霜,“去我那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