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变得更热烈,是忐忑情绪的欲盖弥彰,是拙劣的掩饰。
彼此贴近,他真切感受到她的颤抖与害怕,也记起她今晚所说——“爱你好多?好多?”。
因为她的爱比害怕更多?,所以她不曾向他开口袒露她此刻真实的情绪。
那一瞬间?的到来,他与她一样痛。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喜欢她的眼泪,他吻她的眼睛,吻她的泪水,他在温暖的水中沉浮,享受她所有温柔的包围。
神思早已脱离了他的身?体,恍惚间?,他也有些分辨不清,究竟谁才是谁的猎物。
他只知道?,若她是猎人,他会心甘情愿做她的猎物。
夜色缓慢沉下去,浅薄的晨光跃上来。
眼泪已流尽,衾被间?温柔的波浪却?未停。
江泠月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却?不忘颤着声音控诉他,“孟舒淮,我以后再也不吃你做的东西了。”
他这哪是什么贴心的照顾?分明是豺狼请客,没安好心。
她被孟舒淮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微明,她困到睁不开眼,蜷在柔软的真丝被里阖眼安睡。
迷迷糊糊间?,身?后贴上来一个灼热紧实的胸膛,她条件反射般远离,却?被一双坚实手臂重?新捞了回?去。
她神思不清,抗拒得很明显,是听到孟舒淮说不做了,她才放弃了抵抗。
卧室留了一盏昏黄的夜灯,江泠月薄而透润的皮肤因他贪心的狩猎浮上靡丽的绯色,多?处深浅不一的红痕,皆是他今夜的杰作。
他喜欢色彩带给他的视觉享受,喜欢她身?上带有他的痕迹,喜欢破坏她的纯净与洁白。
她柔软的发丝将他的手臂紧紧缠绕,他没有解开,只凑近亲吻她光洁的额头。
指尖捋过她耳边凌乱的鬓发,他轻轻吻她,低声问她:“搬过来陪我,好吗?”
怀中人乖顺温柔,只用一个轻浅的吻回?应。
只要这一个回?应,便一切皆满。
江泠月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后方醒,睁眼时,身?边已无孟舒淮的身?影,但身?体四处上涌的酸痛和无处不在的他的香气,无一不在提醒她昨夜的欢愉。
她与孟舒淮之间?,贪心的,又何止她一个人?
面颊上浮羞赧的热意,她掀开被子试图降温,入眼是暧昧的红痕,大大小小深浅不一。
昨夜那条真丝裙早已不见了踪影,干净的衣物叠放在床头,她强撑着起了床。
饶是她跳舞多?年,经?昨夜这么一折腾,她现在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异样,周姨看在眼里,却?不曾多?言一句。
用餐时,孟舒淮来了电话,问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她闷闷地反问他:“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