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项链应该是那一堆成套的珠宝里最不起眼的一条,就?连价格也只是其他珠宝的几分?之一,几十分?之一,但?因?为他曾赋予那条项链特?别的意义,所以她特?别喜欢。
就?像这星空顶,它并没有很昂贵,也不怎么稀有,但?他花了心思,就?显得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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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能说。
她推开他起身,“我得回去了。”
还?没能顺利坐起来,她的腰间又缠上来一双臂。
她被孟舒淮拖了回去,重新压在?身下。
他莫名?其妙往她颈窝一埋,闷着?声音说:“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江泠月被他这话说得又气又想?笑,她不耐烦推他,“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孟舒淮抱着?她不放,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了蟑螂,好大一只,还?会?飞。”
江泠月分?了些神去想?孟舒淮刚才看到蟑螂的场景,她没忍住笑出来:“那一会?儿如果有蟑螂飞进来你就?大声喊,我一定来救你。”
“真的?”
江泠月重重点头,“真的。”
孟舒淮曲着?手指刮她鼻尖,“小骗子?,现?在?连撒谎都不心虚了。”
江泠月的嘴角很难压。
“好了好了。”江泠月又推他,“我真的要走了,我房间灯还?开着?,一会?儿江女士就?该去敲我的房门了。”
孟舒淮侧着?脸往她唇边一凑,“那你亲亲我。”
江泠月在?心里骂,不要脸!
可那唇瓣已经贴上他侧脸,很轻,也很快,像花瓣贴着?面颊滑过,留下一缕淡淡的香。
孟舒淮知道不能再留她,这便?起身去开灯。
江泠月得了自由就?往门口走,一点儿不给孟舒淮再拖住她的机会?。
这夏夜的风很轻,楼下花叶颤颤,朵朵娇艳,夏虫藏在?繁花里吵闹,江泠月小跑着?离开,轻盈的裙摆随脚步翩跹,孟舒淮就?站在?阳台上,眼看着?她跑进了对面房间,才又重新回到卧室。
《伶人》的演出空前成功,集团总部加大了宣传力度,各地剧院都放出了《伶人》的海报,似乎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巡演做准备。
早上江泠月接到了乔依的电话,她说她刚才经过北城剧院门口看到了她的海报,问她什么时候能回北城巡演。
巡演这事儿还?没个定数,毕竟《伶人》在?南城也就?演了十来场,她之前听?陈墨礼说,要看市场反馈,就?算是反响热烈,巡演最早也要等到十月份。
乔依听?了自然是感觉遗憾,但?她又说:“我马上就?能来看你了。”
“真的?”江泠月高兴问:“什么时候?和高嘉玉一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