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吧。”萧晏安抬了抬手,为了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他直接接过绵竹手中的纸张。
“惹你家主子生气了?我看看抄了些什么。”
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萧晏安眉头紧蹙,内容就五个字:我知道错了。
工工整整,二百遍。
他忍不住抬手掩住唇角的笑意,把纸还给绵竹。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惩罚。
“绵竹,赶紧去给小姐和世子铺床。”纪嬷嬷朝绵竹眨了眨眼。
“啊?”绵竹一脸惊讶。
“世子,这些日子,委屈你住偏殿行吗?”纪初禾转身询问。
“好。”萧晏安没有意见。
“小姐……”纪嬷嬷急了。
“嬷嬷去看着些,偏殿缺什么只管去库房取。”纪初禾说完,直接走进殿内。
“是。”纪嬷嬷带着绵竹无奈地离开了。
萧晏安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收拾偏殿也还要一会时间,他只能先进正殿等待。
纪初禾坐在窗下的方榻上给自己沏茶,用的是一套细腻莹润的白瓷茶具。
茶杯轻薄如纸,甚至能透出茶汤的色渍来。
这是她最爱的一套茶具。
王妃给她的,说是宫里的东西。
萧晏安坐在纪初禾对面,刚想伸手拿个茶杯,蹭杯茶喝,纪初禾立即将剩下的茶杯端了起来,转身放到了后面的多宝架上。
桌面上,只留一壶一杯。
是她自己用的。
她又在一旁的架子上翻了一阵,找到一个茶杯出来,放在萧晏安面前。
洗了杯倒了茶。
萧晏安认识这个茶杯。
他之前的一套茶具不慎打破了,只剩下一个茶杯,他以为这只杯子早扔了,没想到还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世子挪一下。”纪初禾突然开口。
萧晏安挪了一下身子。
纪初禾将他身下的蒲团抽到一边去。
蒲团塞着棉花的那一面的刺绣是她自己做的。
萧晏安就算再迟钝,也看出纪初禾对他的嫌弃了,她不想让他碰她的任何东西。
这茶喝得跟吞刺猬一样。
“世子明日去府衙提审那几个人,可想好给他们判个什么罪名,接受什么刑罚了吗?”纪初禾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之前你说过,遇上这样的事就得用重刑,往重了罚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没错,先查一查他们身上还有没有犯别的事,几人中,肯定有主犯,主犯直接判死刑,当众执行!”
萧晏安微怔,“虽然,他打的是王府的二公子,但是,直接判死刑,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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