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猛然僵住。
整个人像是被身下的床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盯着那个熟悉的笑容,她脑子空白了几秒,“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得到了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和一个简短却足以让她心惊肉跳的回答。
“这是我房间。”
她扫了眼室内的环境,意识慢慢回笼,支离破碎的记忆在她脑袋里拼凑完成。
她记起了昨晚的一切。
包括她被酒精影响,答应跟他在一起,也包括跟他唇齿间的纠缠。
“不好意思,霸占了你的床。”她故作轻松,话里暗示他应该给个解释。
傅聿时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她想确定他昨晚是否也睡在这里。
他觉得她这副又蒙又怕的样子很可爱,突然就生出了逗她的心思。
“怎么,昨晚的事都忘了?”
他懒懒地靠在桌前,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突然沉下来的语气,很难不让人想偏。
这话的意思是?
聂霜猛地看向他,双手紧张地抓住被子,连呼吸都紊乱了。
见她似是被吓住,傅聿时到底心软,走到床边坐下,垂眸看她,一副讨债的样子。
“客房的床不习惯,我昨晚没睡好,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闻言,聂霜松了口气,但想到他故意吓自己,又有些生气,嘟囔说:“我昨晚也没想睡你这儿啊。”
不知为何,“昨晚”这俩字像咒语,脱口而出时,彼此的脑袋里都有了些旖旎的画面。
寂静的房间里,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对视着。
察觉到他眼底某种危险的暗涌,聂霜移开视线,暗示他离开。
“我要换衣服了。”
他低头笑了下,“好。”
等人走后,聂霜才想起自己昨晚是穿着睡衣过来的,哪有衣服可换。
然而,当她掀开被子,却看见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床尾的沙上。
换衣服,刷牙,用冷水洗了脸后,她冷静了下来,也随之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如果被傅家长辈现她昨晚睡在傅聿时的房间,他们会怎么想她?
房门在此时被敲响。
她屏住呼吸去开门,还好,只是进来送早餐的佣人。
“太太说聂小姐和三少昨晚累着了,今日就不叫你们一起吃早餐了,等小姐醒来再单独送进来。”
傅家长辈乐见其成的态度,越加剧了聂霜心里的羞耻感。
浑身血液冲入了脑中,一开口,她竟有些结巴。
“谢谢你。”
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她收到了一条信息。
她此前在工作中认识了一个专注于修复技术传播的朋友,叫杨霖。
杨霖拍了部相关的纪录片,邀她去观影,活动本是定在年前的,但最后因故取消了。
此刻接到信息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