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刚才楚潇然的表情已经被他尽收眼底,既然没有毁了他,这一次也绝对不能让他好好地走出楚府。
楚梓轩心下已经有了主意,走上前趁着楚潇然出神的时候把他手中的遗书抢了过来,递给了旁边的顾研书,顾研书连忙把遗书折了又折,才当做稀世珍宝一样把东西收进自己的袖筒中。
“楚潇然,如今遗书你也看了,确实为母亲的真迹,你若是还有什么想不通的,还想要得了母亲的财产,明日族长也会前来,那就当着家族长辈的面把这楚府分个明白。”
楚梓轩有了底气,说话间都是趾高气扬,像只高高在上的孔雀,可是孔雀怎么比得过凤凰,楚潇然再怎么说也是入了楚家族谱的,族长再不计,也得给他争上三分地。
“你……”
楚潇然还想要多说几句,却不曾想南晋茗拉住了她的手腕,最毒男人心,如今算是见识了,南晋茗经历过两世,怎会看不清这些局面。
楚家也重视血缘亲情,既然如此,明日占据上风的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既然楚二公子已经这么说了,我和萧然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
南晋茗一把拉过楚潇然,楚潇然没站稳直直往她的身上靠了过去。
“本来今日来的本意,也只是陪他来送一送楚夫人。”
楚潇然抬眼看了一眼灵棺,这灵堂不值得很豪华,看来两人也是害怕落了把柄,毕竟楚连钦生前也没有亏待过他们半分。
楚潇然一想到那个常年在外,回家极少的母亲,有些怨恨,却又无法体会她的心情,也许在外面赚钱本就不易,可是她从没有关心过自己过得到底好不好。
“萧然,我们走吧。”
南晋茗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暧昧,周围的明眼人都能够看出两人的关系。
楚梓轩是十分不屑的,从第一眼看见南晋茗身上的穿着就知道她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
顾研书却有所不同,过了半辈子,看见南晋茗的时候,虽然她长着一副书生的柔弱模样,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楚潇然和南晋茗出楚家的时候,十分顺利,根据南晋茗的身手,恐怕还没有人敢拦住两人的去路。
明日是楚连钦下葬的日子,只怕又会多生变故。
南晋茗不想冒险,可是耐不住楚潇然的选择,他既然要回去,自己自然还是要陪一趟的。
晚上夜市开得早,对于南晋茗而言,生死早就已经看淡,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所以楚潇然晚饭才吃了两口就被南晋茗拉着来了悦城南门的夜市,因为中秋临近,多了很多卖灯笼的商贩。
护城河边上的灯笼花样百出,数不胜数,琳琅满目之间还能够看到不少怀春的少男少女在偷偷私会。
楚潇然跟在南晋茗的身边经过卖花灯的人群来到护城河的延边,看着河里面的高大的船只,上面张灯结彩,还有人在弹琴吹箫,确实有雅兴。
“这船好大!”
楚潇然看着面前的船,这船只足足有四层,甲板上还有人在吟诗作对,最上面一层的包间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几个影子在攒动,直到有人掀开了窗帘。
南晋茗的视力极好,只见那人嘴角带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面容白皙紧致,画着惊艳四座的妆容,身上的绫罗绸缎并非平常人买得起。
“这男子是谁?以往怎么没在悦城见过?”
“听说是京城来的大家公子。”
“是来比武招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