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刚才在朝华宫,那两个人闹得那么大声,怎么居然都没人管?”沈醉胡乱找了个话题。
“想必是他们已经买通了里面的宫女太监,那两人看起来轻车熟路,该不是第一次在朝华宫私会了。”
“哦……,这件事,找时间要提醒一下秋秋。”沈醉低着头,摆弄着手指,风涟澈那毛儿,她还没撸到呢。
两个人又是一阵安静,话又给说没了。
“沈醉。”头顶上,风涟澈忽然很郑重地唤她。
“啊?”
“你若是实在想摸,就摸吧。”
“……”
虽然好尴尬,可却耐不住诱惑,沈醉往风涟澈身边挪了挪步子,终于如愿将手指穿入他背后的发间。
冰凉的发丝,穿过指间,丝缎一般。
她手掌微翻,将发丝绞在手指上,之后向下缓缓顺去。
那银发就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滑过,没有半分停留。
她离他这样近,身上的气息浅淡弥散开来。
风涟澈将眼帘微合,静静立在原地,悉心品味这稍纵即逝的亲近。
沈醉低声问:“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想问你,打算如何处置方才那两个偷情的男人。”
“能怎么样?给朕戴绿帽子也就算了,还是个死断袖!满宫的宫女找谁不行,非要找个男的解决!罪该万死!”
“呵,原来在你看来,这断袖之癖,就是罪该万死。”风涟澈不知为何,笑得有些勉强。
沈醉忽然心里一激灵,他选择风涟澈那个老不休做自己的假身份,该不是他也……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话还没说完,宫门口,楚云城一声沉声怒喝,“陛下和帝师好兴致!这么晚了,还聊得这么亲近!”
沈醉慌忙将手从风涟澈的发间抽回来,藏在背后,“啊,朕在向师父讨教生命的奥义!”
楚云城大步上前,“今夜国库遭袭,重宝失窃,宫中临时宵禁,陛下,为了安全,请尽快回宫。”说完,狠狠瞪了风涟澈一眼。
“重宝失窃?”沈醉看了眼风涟澈,他们只是偷了一块石头罢了……
风涟澈眉心不易察觉地一拧,一反常态,也不怼楚云城,只是向沈醉一笑,“陛下求知若渴,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如今的确天色将晚,不如改日,为师再细细为陛下讲解,何为生命的奥义。”
他说到最后时,沈醉刚好转身,莫名地总觉得那笑眼中的光有些瘆人,却又不知到底为啥。
等被抓回寝殿,楚云城的脸黑得如乌云压境,“陛下刚才在做什么,真的以为本王看不见?”
沈醉一脸无所谓,“能有什么,摸摸毛呗。”
楚云城上前几步,抓住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准你碰他的头发,意味着什么!”
沈醉挣扎了一下,“那又怎样,朕与他一个想撸,一个愿意被撸,关你楚云城什么事!”
“你与本王大婚在即,本王不准你再动别的男人!”
沈醉不知是不是今晚吃辣吃多了,脾气也蛮大地,“朕是皇帝!朕想要谁就要谁!你不是一直希望朕成为一个真正的女帝吗?好啊,从现在开始啊!”
“沈醉!本王说你是皇帝,你才是皇帝!”
“楚云城,你弄疼我了!”
她是真的疼了,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楚云城的大手就不禁一松。
沈醉将手腕狠狠抽回来,“出去!朕要歇了!”
楚云城立在原地不动,“沈醉,你要知道违逆本王的后果!”
“摄政王殿下,是不是要朕喊人来将你抬出去?”
楚云城是动了震怒,横起一脚,踹烂一旁的雕花桌,大步冲出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