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漓沉默了。
谢时宴的神色很认真。
她以前并未意识到,原来自己在谢时宴面前的时候是完全没有防备心的。
心中所想,都可以告诉给谢时宴。
因为她打心眼里相信他。
所以谢时宴能这么明白自己的心,也是因为她自己从来没有在谢时宴面前隐瞒。
“时宴,你我是夫妻,你能明白我心中所想是好事呀。”
“你在任何人面前都这样吗?”
“当然不会了,你与其他人怎么能一样呢?”
顾江漓得认真。
谢时宴不信也得信。
两人牵着正准备往屋里走,双儿却在他们身后急切地叫住了两人。
“将军!夫人!”
双儿步跑来,却依然保持着稳重。
“出什么事了?”谢时宴问。
“将军,有个丫头想要跟着宾客偷偷溜进府里,被缺场拿住。
“下人们没摸清此人是否是刺客,担心惊扰了前院客人,暂时没有声张,您要不要先去瞧瞧?”
顾江漓一听到抓到一个丫头,下意识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她陡然一惊,问道:
“是不是一个扎着两个马尾辫,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有一个梨涡,还有一颗虎牙的丫头?”
双儿回想了一下,“的确是两个马尾辫,眼睛的确很大,她没笑,奴婢没看见她有没有梨涡和虎牙。”
她这么着,谢时宴同时用眼神示意让她在前方带路。
顾江漓也在他们身后跟着。
谢时宴停下脚步,“你跟来干什么?万一是刺客,你怀着身孕,会有危险,回去歇着。”
顾江漓一把抱着谢时宴的手臂,“我不,我也要去看看,也许不是刺客呢?不定我认识。”
谢时宴犟不过她,只能任由她跟着一同来到谢家后院的柴房。
一个穿着婢女服饰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地扔在柴堆上,发丝凌乱,有些狼狈。
但是顾江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女子。
“荷花?”
名叫荷花的女子听到顾江漓的声音,立刻就抬起了脑袋。
一看见顾江漓,她就“唔唔唔”地叫个不停。
顾江漓一个箭步跑过去,直接把荷花嘴里的棉布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