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疯了,想要将她推开,可在看到她一脸不设防备的睡容之时,又狠不下心。
自己只是在她不舒服的时候,尽了兄长的情分。
他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松开的手又移上了她的肩头,让她靠着自己休息。
就,这样吧。
沈清晏是被饿醒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随便靠着一处就能睡这么久,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黑夜。也不知道萧恕是使了什么法子,等她醒来之时,她的身下多了一床被褥,屋内也点了蜡烛。
而萧恕便提着一个食盒,正在一旁的小矮桌上摆着饭食。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东西呀?”她走过去,见矮桌上摆着饭食,腹中饥饿伸手拿了块豌豆糕便塞进了嘴里。
“先把这个喝了。”萧恕将一盏药移到她面前。
沈清晏看像那一碗深褐色的药水,眼珠一转,讪讪笑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呀?我怎么闻着这味这么怪呀,你是不是在这药里面加了佐料?要么,你去重新弄一碗?”
“收起你的小心思,赶紧喝光了。”萧恕又推了推那碗盏,打定主意要与沈清晏周旋到底。
沈清晏打小就怕苦,每每吃药都是要柳老夫人在旁盯着才肯吃。
沈清晏身子微微后退,委屈道:“能不能,不喝呀?”
“不行。”
沈清晏瞅了瞅萧恕,估摸着自己这碗药是逃不掉了。她伸出手将药碗接过来,看着汤药,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口喝完,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吃点糕点吧。”萧恕将一碟豌豆糕递过去,沈清仿若抓到救命稻草,拿起一块便送进口中。
“这么怕苦,就应当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沈清晏扁着嘴道:“若非这些时日奔走,我也不至于如此。”沈清晏如此说着,又咬了口豌豆糕,“好久没吃过豌豆糕了。”
萧恕见她吃得欢喜,鬼使神差地伸手将她嘴角的碎屑拭去,“有这么好吃吗?”
“嗯。”沈清晏点头,将手中的豌豆糕递了过去。见他没有动口,方想起这块自己咬过一口了。“哦对,给你换块新的。”她谷欠收回手,萧恕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手中的豌豆糕咬了一口。
浅碧色的豌豆糕被素手柔荑执着,他低下头时所吐出的气息拂过她的手指,那一瞬的灼热感让她颤了颤。
不只是手,连带着心底都莫名起了一阵慌乱。
“挺甜的。”
她本还在想如何打破这局面,却听萧恕此语,一时疑惑四起。“豌豆糕是咸口的,怎么会甜啊?”她抽回手又咬了一口,“不对呀,就是咸的没错呀。”
萧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