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多半是晟王所为。
只是,沈清晏不明白,为何萧恕与徐衍亦会在那处出现。
窗外大雨滂沱,未有白鹭的消息,沈清晏始终有些不安。
前几日她才让萧恕暗中查了弩坊署与卫尉司的账目,今日便有人刺杀,她不知道刺客的目标是萧恕还是徐衍,只觉得莫名有些没有头脑。
再者,晟王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依旧猜不透。
沈清晏心中忖了许久都未忖出来个前因后果,散着头斜倚在窗前盯着屋外雨幕。萧恕让风逐送她回府,可也没有说是回哪个府,风逐就直接把她送到了朔阳王府。
然后欺霜姑姑就亲自过来替她上药更换衣服。鉴于欺霜姑姑不让她走,现在她就只能这么倚在窗口,等着萧恕回来然后再回自己宅子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口有响动,见欺霜姑姑退了出去,随后萧恕便入内了。
“殿,殿下。”沈清晏起身行礼,随后又退了几步。
萧恕此时面上虽比方才好了许多,但依旧冷若冰霜,使她见之心慌。
“喝了。”他将姜汤摆到桌案上,偏着头不看沈清晏。
沈清晏走了几步,又缩回去,讪笑道:“那个,殿下,外头雨快停了。我,我就先行告辞了。”她话音方落,天际一闪,一阵雷鸣随之而起。
“只是打个旱雷而已,不会再下……”这回,她话还未说完,外头的雨势便又大了声。
老天爷似乎要与她作对到底,丝毫不给她离开的借口。
“殿下我错了。”沈清晏放弃挣扎,垂手向萧恕道歉。
“错哪儿了。”
“我不该言语不敬。”
萧恕蹙眉,目光死死盯着她,又道:“还有呢。”
“我不该在今日出门。”
若是让她知晓,今日这一通能遇上萧恕,她必定夜宿永安寺也绝不下山了。
“你!”萧恕气急,“看来你是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强压了自己心中的急躁,又道:“今日为何要举刀与那贼人一道落水?”
“为了自救。”
“自救?”萧恕倏然起身,“你又不会凫水,如何自救?谁让你自救!你什么都不必做,我自会救你,我也能救得了你!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今日有所闪失,你的亲友怎么办?”
萧恕一通言语,沈清晏听了半晌没有反应回话。
“你就当真毫无顾忌,不俱生死吗?”
“原来殿下是生气这个。”沈清晏此时笑着松了口气,行至萧恕身侧坐下,轻声道:“我这么做,自是因为我有把握活着。”
“那种情形之下,那刺客本就打算与我同归于尽,他让殿下……”她顿了顿,没好敢直接开口说‘跪下’二字。“只不过就是故意拖延时间罢了。”
“再者,殿下虽是深谙弓马,但人又不是箭靶,箭也不会转弯。若然那贼人届时将我往外一堆,我躲闪不及,那……”
那我可不就壮烈牺牲了吗?
“既是如此,那我不如直接同他一道落水好了,反正都在边上了就差临门一脚而已。而且我手上还……”她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此时萧恕那张脸若是要用颜色来形容,那绝对黑如煤炭。
她知道萧恕生气,却不知道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