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一直在默默的推进楚玄迟的治疗。
针灸每晚都在进行,药浴也泡过一次,在等第二次机会。
这几日若能找到机会更好,找不到的话便要等重阳,所幸时间也不久。
今天她来了葵水,便准备进行下一步,给楚玄迟用药,以此配合针灸治疗。
一大早她便赖在床上不起身,说是腹痛难忍,珍珠赶紧让人去请府医来。
楚玄迟担心不已,“昭昭昨日瞧着还好好的,怎的今日突然腹痛的这般严重?”
墨昭华压低了声音,“妾身乃经行腹痛,夫君也可借此避开沐姑娘几日,一举两得。”
楚玄迟不懂,“何为经行腹痛?”
墨昭华深吸了口气,“待会儿府医自会言明。”
她虽说是装病,可痛感却是真,她本就是有意在葵水来之前让自己受寒。
原本她便有行经腹痛,想让症状重一些也极为容易,只是要受些痛楚。
不多时张府医便拎着药箱匆匆进来,珍珠先一步进来放下帐幔,遮掩住墨昭华。
墨昭华将手从帐幔中伸出来,让张府医把脉,再一番望闻问切后便确诊了她的病情。
“带下,经脉不利,少腹满痛,经月再见。”张府医先说了些楚玄迟听不懂的话。
【出自东汉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妇人杂病脉证并治》】
见他脸上泛起疑惑之色,张府医又用通俗的话解释一遍,墨昭华是来葵水引起的腹痛。
楚玄迟想到之前墨昭华说过的话,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她不愿解释,怕是不好意思。
张府医开了方子,交代了几句便退下。
珍珠拿着药方准备去抓药,花影让她留下伺候墨昭华,自己揽下了这事儿。
楚玄迟抿唇,“你担心死我了,以为你真身体抱恙,不过着实辛苦你为我谋划。”
墨昭华眨眨眼,“妾身躺着装病怎会辛苦?沐姑娘那边,夫君应付起来才是真辛苦。”
珍珠斗胆直言,“王爷莫要信王妃这话,女子行经腹痛严重者,可是能晕厥过去。”
楚玄迟少与女子打交道,又不通医理,确实不知此事,闻言拧了眉,“竟有如此严重?”
珍珠担心又疑惑,“王妃以前也会腹痛,但今年已然好了许多,也不知这次怎就又严重。”
墨昭华怕她多说话,赶紧打她,“珍珠,你先出去。”
“是,王妃。”珍珠应声退出去卧房。
楚玄迟伸手撩起帐幔,心疼的看着墨昭华,“昭昭,你可是为了我,故意让自己腹痛?”
墨昭华脸色略有些惨白,小声控诉,“都怪珍珠多嘴,夫君原本猜不到是妾身所为。”
行经腹痛最忌受寒,她却计算着日子,在葵水来前几日,取了冰块覆在腹部之上。
楚玄迟轻轻抚上她的脸,“昭昭,你怎可为了我,伤害自己的身子?”
墨昭华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这点痛比起夫君的腿来,又算得了什么?”
楚玄迟轻叹一声,“你让我如何还得起这份情?”
墨昭华本身便是报恩,“早日站起来,给妾身温馨的家,便是妾身最大所求。”
楚玄迟手掌一翻,将她的手紧握在手心,“好,我一定努力做到,不负昭昭所望!”
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