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目光晦暗的点头,“我正是这般怀疑。”
尉迟霁月不敢相信,“不可能,王爷怎会看上个庶女?”
“祁王因着与墨昭华的关系,时常出入户部尚书府,墨瑶华自有机会见到他。”
“墨昭华若非先赐婚御王,便极有可能成为祁王妃,她岂不是也能跟着一起入府?”
徐氏详细分析了一番,虽然大多是猜测,可却合情合理,尤其是在长公主府的那个巧合。
尉迟霁月越听越心惊,“听母亲这么分析,确实说的通,若真是如此,女儿该怎么办?”
徐氏思忖道:“让自己人盯紧墨瑶华,趁着她如今有孕,你要赶紧为王爷怀上子嗣。”
尉迟霁月还是觉得的孩子碍眼,“她那孩子能不能……”
徐氏千叮万嘱,“绝对不能动,连想法都不要有,你再怎么不喜也要表现出期待。”
尉迟霁月只能妥协,“知道了,我会常关心她,彰显我作为主母的气度与风范。”
徐氏欣慰的笑了,“对,就该如此,那孩子即便出了事,也怀疑不到王妃的头上来。”
尉迟霁月听不明白,“母亲这话是何意?”
徐氏压低了声音,“不希望她生下皇长孙的人多的是。”
与此同时,户部尚书府。
墨瑶华已然回府,墨韫虽然也出来迎接,但没有墨昭华回门日那么大阵仗。
一行人入府去了正厅,依旧是墨韫坐在主位,墨瑶华与墨老夫人坐在下首位置。
墨韫关切的问,“入府这几日,祁王待你如何?”
提到这事墨瑶华便伤心难过,“有王妃在,还能如何?”
墨韫好言相劝,“那也没法子,你且忍耐着些,新婚燕尔切不可争宠。”
墨老夫人也附和,“是啊,你如今若争宠,得罪了王妃,对孩子极为不利。”
墨瑶华不满的控诉,“祖母只想着孩子,不曾想过他们春宵苦短,我独守空房?”
墨老夫人提高声音,“你想如何?如你母亲那般成为专房之宠?可祁王妃不是容清。”
容清是对墨韫没了希望,任由他胡来,尉迟霁月对楚玄寒爱意正浓,又岂会容她人夺宠?
墨瑶华话语微冷,“你是否该注意态度?我已不再是尚书府庶女,而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庶妃。”
她连声祖母都不再喊,听得墨老夫人极其不悦,墨昭华身为嫡妃,回府来都还给足了面子。
身份压死人,老夫人敢怒不敢言,还得向她道歉,“是老身不敬,还请庶妃娘娘恕罪。”
墨瑶华再次敲打,“以后记着些,这也是为了祖母好,可莫要坏了规矩,惹来祸患。”
“是,庶妃娘娘。”墨老夫人强压着心中怒火,“我身子不适,可否先回去歇息?”
墨瑶华明知她的心思,还故意问,“祖母是真身子不适,还是因着心里不痛快?”
墨老夫人敷衍道:“年纪大了,身子确实一日不如一日,还请庶妃娘娘体谅。”
墨瑶华见她不愿承认,便也懒得逼她,“既是如此,那便去好生歇着吧。”
垂首立在后面的刘嬷嬷闻言,当即绕过椅子,去扶了老夫人起身,离开正厅。
待人走远了些,墨韫才不悦的质问,“你怎可这般与你祖母说话?那是你长辈。”
墨瑶华扶了扶发髻,“以我的身份,这态度有何不可?还是父亲也依旧把我当庶女?”
墨韫语气缓和些,“我知你这些年因庶女身份,受了很多委屈,但你祖母终究是护着你。”
墨瑶华说穿老夫人的心思,“祖母护着我,不过是看在父亲与兄长的份上,而非因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