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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心中一凛,低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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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缓下一口气,“有些手段在最后才能用,你先想法子让李二姐见秦广进一面,套套他的话,酒里的东西别忘了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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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慢慢退了出去,谢流筝烦躁的在房间里走动几圈,喊秋月给她拿出门的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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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冯二夫人都亲自出马了,看来二人所图非小,她不能只指望方成和李二姐,自己也要想办法探听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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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换好衣服,重新梳好头,衣着得体的去见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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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就看出老夫人脸色不好,连忙上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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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摆手命她起来,在身边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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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细看之下,只见老夫人眼下青黑,一向红润的肤色如今却透着蜡黄,神情疲惫,分明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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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的轻靠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您病了怎么也不叫人去告诉流筝一声,流筝虽然笨拙,做不了什么,陪着您说话解闷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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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年纪的人时常有个头疼脑热,算不得什么大事。”老夫人慈爱的抚了抚谢流筝的头,“正是怕你们小人儿家不懂,大惊小怪吓坏了自己,我才没让人告诉你。不但是你,便是玉书几个,我也没让他们在这里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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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还是觉得心里不好受,嘟着嘴撒娇,“义兄义姐们常在您身边,想什么时候陪您说话都可以,和我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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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触动老夫人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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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眼下最担心的便是冯二夫人私下给冯玉书定下不合适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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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狠心一点,方通判家的小姐好不好,老夫人倒没那么在意,世上相敬如冰的夫妻不知有多少,只要大面上过得去,方家也说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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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冯家与官场牵扯太深,引起皇后和太子的猜忌,贵妃和三皇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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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一完,冯家也跟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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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整个冯家几百口的安危荣辱比起来,冯玉书一个人的终身幸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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