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跟回春堂的掌柜说好后,直接返回家中。
她去了谢香玉的院子,没成想,谢香玉不在家中,去巡视庄子去了。谢家的庄子数目多,分布的又广。
便是巡视附近的庄子,也得好几日。
谢流筝派人给谢香玉送了信,便在家里耐心的等着谢香玉回来。
五日后,谢香玉终于回来了。
谢流筝急忙去到她屋里,却还是被秦广进抢了先。
“筝儿来了呀?”秦广进看到谢流筝,率先跟她打招呼。
“父亲,母亲!”谢流筝上前福身作揖,朝着秦广进跟谢香玉问礼。
谢香玉微微颔,示意谢流筝起身,“筝儿,你在信中说有紧要的事情,不知是何紧要的事情?”
不等谢流筝开口,秦广进冷不丁抢了先。
“夫人,我也有一桩紧要的事情,想与你说。”
“你也有紧要的事情?”谢香玉蹙了蹙眉,看了眼秦广进,又看了眼谢流筝。
秦广进连连点头,“夫人,这事儿说起来,还牵扯到秦绶的娘秦氏。眼下筝儿跟秦绶都退了婚,照理说我该避嫌的。”
“可是那泽明跟我又有些交情,他求到我头上的时候,我不得不应允他。”
“原不过是花些银钱的事情,但牵扯到秦家母子。我怕有人会以此做文章,到时候累及筝儿的名声,我便难辞其咎了。”
“又是秦家母子的事情?”谢香玉的神色变得凝重,转眸盯着秦广进。
“这事儿,还是怪我。”秦广进低垂着眸,俯小作低的开始道歉。
“不知道夫人,你可还记得泽明呀?”
谢香玉想了想,记忆里头还真找出这么号人物,“似乎是你的老乡。”
“可不就是我的老乡么。”秦广进附和着谢香玉的话。
“夫人你知晓的,我自幼家中贫寒,是寡母靠着给人浆洗补衣,才将我拉扯长大。那些贫困的日子,老家的乡亲们,帮助过我不少。”
“泽明是我幼时的邻居,有一年遭逢大旱,我饿到晕死过去。是泽明的爹娘给我了半块饼,才叫我挺过去。”
“半块饼算不得什么,可那时候却是救了我的命。所以当泽明找到我,说要迎娶秦婉时,我不得不帮他呀。”
“你的同乡要娶秦婉?”莫说是谢流筝,连谢香玉也是懵的。
“嗯呢。”秦广进皱着眉颔。
“这事儿虽是有些荒唐,可秦婉丧夫,泽明有又是鳏夫,两人年岁也相当。便是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似乎也挺合情理的。”
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谢香玉听秦广进如是说,没再说什么。
“你接着说。”
秦广进继续开口,“夫人,泽明你是知道的,早些年他靠着走山货,是挣了些银子。可那也是个辛苦钱,前年他遇到山匪,堪堪留住一条命。”
“他没了媳妇,又没留下孩子,家当又都折损在山匪那场祸事里。虽说秦婉跟他是二婚,他也不想委屈人家。”
“于是,便跟我借了些银钱。还让我帮忙置办了城北桂花胡同的宅子,安置秦婉母子。”